周昶脑中必定也转过这个念头，经鸿只是想听一听周昶最终的思考结果。

“还行。”周昶，“身体好，血气旺，一腔精力都没地儿发泄。”

与周昶在露台上告别后，经鸿锁了玻璃门，拉上窗帘，又处理了会儿公务才睡下了。

“不玩儿。”经鸿还是撑着头，看着文件，“我再想想。”

经鸿说：“我也是。”

然而这一晚，很奇怪地，经鸿做了一个春梦。

…………

周昶目光也瞥了过来。

周昶说便说，不说也罢。

洗漱完毕后，见时间还剩下一些，经鸿便穿了一件淡蓝的衬衫，没穿西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到28楼的休息区坐了一会儿。

周昶再问：“我参加完今天下午的签约会就走，经总呢？”

“还跟不跟我的飞机？”

经鸿想试试，开个“销售人员当老大”的先河。

另外，根据昨天的反馈，公有云上各行业的通用模板也显得悬浮，不接地气，技术上的花哨大于功能上的实用。这也正常，还是因为老大是技术出身的，下面的人自然会想方设法展示自己的技术，而不是实用性，老大自己可能也会走进“技术”的死胡同。

似乎感觉到了经鸿的视线，周昶转回了身子。

但周昶心里有点微妙。想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见到经鸿，他好像还真的是有点遗憾。

用业务倒逼产品和技术。

经鸿翘着长腿，看着文件，半晌之后一抬头，便看见了落地玻璃墙前两手插兜、正瞧着窗外景色的周昶的背影。

昨天晚上到现在，经鸿都在考虑这件事儿。

“……”经鸿看着文件，没说话。

此时周昶已经换回平时的昂贵高定，人模人样的，不再是昨天晚上半遮半掩的状态了，黑发也是一丝不苟。

“好。那”周昶顿了顿，说，“今天过去，回北京后，又很长时间不会见面了。”周昶昨晚翻过日历，接下来的几个月都没什么重要活动。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去准备准备。”过了会儿，周昶离开玻璃墙前又对着经鸿说。

这座城市的意思是“双重喜庆”，却经历过很多很多。沧桑之后回归宁静，带着一种特别的味道。

两人都没说什么，眼里却有细碎的光。半晌以后，他们两人又默契地转回目光、直视前方了。

“是。”经鸿开了个玩笑，逗了逗周昶，“周总干吗一副好像非常遗憾的样子？难道希望再在办公室见一次面？”Med-Ferry那一次经鸿直接去了周昶本人的办公室，两人自然见面了。

周昶似乎愣了愣，半晌后才挑了挑眉，觉着新鲜似的，语气充满不可思议：“你在向我征询意见？”

周昶牵牵唇角，说：“没意思。”又转过身子望着窗外。

他没忍住，还又回味了一番。

但研发部门为了省事儿，总会向销售和售前部门传递出同一个意思，就是有两样东西不能做：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

最后还是经鸿先打了一个招呼：“早啊，又见面了。”

几秒钟后周昶点了点头：“我是在考虑这个选项。”

这样说有点夸张，但事实是，每当遇到比较困难的项目，研发部门往往会寄希望于销售部门与客户的直接沟通，让客户们放弃需求，让产品更贴近于通用版本，而不是卯着劲儿做。说“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也不算是太委屈他们。

但这样也有一些问题。

周昶笑笑：“当然不。不见最好。”

经鸿说：“凉了，我先回去了。周总也早点儿回吧，毕竟里头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