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搂着。

“能上去在抱吗?伤口在海水里泡着很痛。”

路曼没有力气推开他,只能耍些嘴皮功夫。

祁焱愣了下,他早已习惯海水浸泡伤口的痛苦,却忘了她是连做爱的时候都要嚷疼的人。

最后一只脚解开,路曼试探了下他的脉搏,有些内伤,但不是很严重,将养一段时间也能恢复。

她悬着的心往下掉,游的比鱼还快。

祁焱跟着她后脚上岸,在她拧衣服的时候又冲上去抱她。

“你烦……”

她话才说一半,就被他翻身堵住了嘴。

祁焱吻的小心翼翼的,环抱的姿势也不紧,只是攀附着她腰部的手微微在颤。

路曼张开唇,任凭他浑厚的舌尖滑入嘴里,再恶狠狠的咬了上去。

祁焱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莫名的笑了。

“笑屁,阶下囚还好意思笑。”

她推搡开他的束缚,往楼梯口走。

祁焱紧随其上,“我笑,我赌对了。”

路曼的步子僵了一下。

是啊,他赌对了。

她从来都没过让他死。

身后的男人停了下来,路曼疑惑回头,“怎么了?”

她顺着他迟疑的目光往地上尸体看,刚被她用飞刀扎死的男人腰间,挂着的正是几把小巧的钥匙。

路曼满脸黑线,走太急了都忘了检查下尸体。

祁焱勾了下唇,走起来麻点肆意的双腿却迫不及待跨到她身旁,再用自己皮包骨一般的手包裹住她小小的手掌。

往外走,天色已然大亮。

往前走,那些不好的事情终将会过去。

-

“真没想到,这都快七年了吧!”彭介的讶异传递到包厢里每一个大学同学的脸上。

沈嘉言侧头看着身边的路曼,“嗯,快七年了。”

这么久了,他才找回她。

路曼放下手提包落座,周雪羽比彭介还要惊讶,“什么鬼,联谊聚会居然能看到你!”

“这几个月你跑哪去了,联系你总是关机不在服务区的,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公司给我留了一屁股烂摊子。”

她贱兮兮的看了眼在人群中寒暄的沈嘉言,“你和他和好了?”

路曼跟着她看了过去,“算是吧,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佩服!”

“路曼!”喊她的人是大学时候沈嘉言的导师,大一时候沈嘉言经常牵着她和他打招呼,也算有过那么几面之缘。

“真的是你。”导师露出抹笑,“当初沈嘉言急冲冲的出了国,你没去,我们还说你们这对鸳鸯散了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在一起。”

路曼笑了笑,也不知该说什么,这次若不是沈嘉言央求,她是不愿意来这种喧闹的场合的。

“当初他连着几天没来学校,我还担心过他给他家里打电话,他家里人说他发烧烧到39度,连着几天都没降下来,好在他挺了过去,顺利出国留学了。”

导师对他满满都是欣赏,“现在在国外的研究院工作,也算是学有所成,他现在回国在做什么?”

路曼愣了下,转而笑出了声,“练习生。”

“啊?”

酒过散场,路曼喝了几杯不想开车,沈嘉言就陪着她在马路上乱晃。

她酒量好,那点白酒并没有把她灌醉,反而迎着夜风越吹越清醒。

“沈嘉言。”

她突然喊他,落于她身后几步之遥的男人快步上前。

路曼拢了下围巾,插进大衣口袋的小手隔着布料摸向他曾中过枪的胸口,“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