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埋头入水,朝湛霄哲方向快速游动,任凭食人鱼在她腿上咬住。
“路曼!”
湛霄哲彻底慌了,直到她从他身旁钻出头,才紧忙环了过去,“我知道你在乎我,但你别吓我。”
路曼翻了个白眼,从胸口处掏出一个密封的药瓶,不由分说塞进他嘴里,又给自己塞了一颗。
随后又取出另一只白瓷瓶,从瓶口倒出大片白褐色的粉末。
离得最近的鱼最新抽搐,随后漂浮上水面,露出白白的鱼肚。
“这……”湛霄哲目瞪口呆,“这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别废话,往上爬!”她推了他一把,将他往塘边托。
两人狼狈不堪的趴浮在地面上,身后的水塘慢慢被死鱼覆盖。
湛霄哲瞠目结舌,连着几下喘不上气,“这谁敢惹你,杀鱼于无形。”
路曼没力气和他贫,扶着他到一旁歇息,又撒了些止血粉到他的伤口上。
“你在这躲着,我去找人来救你。”
湛霄哲拽住她,“你也受伤了,我和你一起。”
路曼挣开他的手掌,有些不耐烦,“你来给我送东西,我很感谢你,但我不需要你为我送死。你帮过我,我救你一命,从此互不相欠。”
她走得决然,却让身后的湛霄哲更加激燃起斗势。
“你舍不得一次,就会舍不得二次、三次。”
他低低咳了几声,看着身上铺着的干草笑开了花。
道家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路曼沿路留下了几个记号,她不确定齐蕴藉有没有上岛,但以他的尿性,肯定会不顾一切阻拦,冲到最前面去送死。
一个二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她整理了下衣服,又从路过的死尸身上扒了一件遮掩伤口,淡定从容地往水牢走。
水牢还是先前的那三人,见到她也都有几分印象。
“路曼姐!”
路曼点点头,“前头水深火热的,你们怎么还在这躲清闲。”
“嗨,飒哥让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底下那位,那也不准去,我这枪都生锈了。”某A抚了下腰间的枪包,一脸惋惜。
路曼靠近他,推算着几人的距离,借着说话的功夫消除他们的戒备。
“可一路过来我看死了不少人,这次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难道是岛上……”
她猛地提刀划向最近那人的脖子,另两人火速拔枪朝她射击。
她旋转,用身前的尸体做掩护,但三人站位分散,她只能躲开一枚子弹,另一枚射进她手臂。
她连眉头都没皱,直接将手中的刀飞出,朝她身侧那人掷了过去。
同时,一手拔出给她挡了一枚子弹的男人腰间献宝的枪支,单手拨动击锤,精准射入正前方还想射击的男人胸膛。
三人应声倒地,路曼跨过尸体,从靠近阶梯的那人身上拔下自己的刀,将刀上的血液擦拭在他的衣服上。
她来不及看自己还在淌血的伤口,扶着墙快速往下走。
祁焱不在牢房,她继续往下跑,水牢里果然栓挂着一人。
祁焱也看到了她,眉头一下蹙起,“谁伤的?”
路曼懒得多费口舌去解释,一个猛子扎入水里,她几下游到他身边,从水里冒出头大口呼吸后再往下潜。
水波荡漾,并不清澈的水面处只能看到底下有团模糊的影子在动。
他泡的有些发麻的腿感受到了一丝波动。
“路曼,你起来,我不需要你……”
“闭嘴。”路曼从水里钻出来换气,从发髻中解下一枚一字扣,用牙咬开后扯直,再次往水里深钻。
这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