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拉拢披挂的风衣,颇为抱歉地看着他,“他还是不肯说。”

“他就那样,倔驴似的,我们多次提及你也无法撬开他的嘴,你也别灰心,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飒哥引着她出门去寻肖楠,语气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好像观看了他们交流的全过程。

“飒哥,肖楠是刚刚来时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吗?”

“是啊,我们这没女人,我不说过吗?你要是感冒了,这岛上也没个感冒药啥的,只能硬抗。”

飒哥带着她原路返回,很快看到了先前熬着药的小火灶,此刻灶上还燃着烟,但不见之前的药坛和女孩。

“肖楠,肖楠!”

飒哥扯着嗓子喊了几声,见没人应还有些奇怪。

“估计又跑哪个地方采药去了,她那人性子有些孤僻,就喜欢一个人独处。”

飒哥指了下一旁的藤椅,“你先坐一会儿烤烤火。”

路曼依言坐下,跟着他在院内等了一会儿。

眼看就要天黑,屋外始终没能看到半个人影。

“飒哥,你要有事就先去忙吧。”

她见他一直在看手机,忙声慰道:“我自己找她借衣服就成,只是今日太晚不好去叨扰蒋爷,您帮我赔个不是道个原委。”

“也成。”飒哥起身,抬了抬手机,“我那几个兄弟喊我去喝酒,都等半天了,那你今晚……”

他环了下四周,“和肖楠挤一挤?”

“成。”路曼眯起眼应下,没有摆出挑三拣四的样子,倒让飒哥有几分始料不及。

“那行,我走了,明日带你去蒋爷那会个面。”

“诶,好,谢谢飒哥。”

路曼看着他走远,又靠回火炉边,往里面添了几根新柴。

“谁让你动我炉子了?”

门外刷得一声,瘦的跟猴一样的女生跳了出来,将路曼放进去的木柴全部扒拉了出来。

这人正是先前见到的肖楠。

路曼有几分尴尬,缩回手拉了下快要烘干的裙子,“我是看火快灭了。”

“未经允许,你怎么可以擅自动我的东西?”

肖楠愤愤抬头,又在看到她的那刻狠狠皱起眉,“你是谁?谁让你进我院子的?”

“呃,飒哥让我来找你借身衣服,我衣服湿了。”

路曼低头看了下身上发蔫的打底裙,又看了眼她一声粗布麻衣,到嘴边的话瞬时咽了回去。

“庄飒怎么什么人都往我这领!”

她扔下背上的箩筐,路曼顺势就看到了她摘得那几株少的可怜的药材。

那个是……

她目光稍钝,在某个药材上多停留了几秒。

肖楠像是自己的药材都被她玷污了一样迅速挪开,“你又是哪个带回来的女人?我劝你好好享受剩下的几天时间,衣不衣服的还有什么意义。”

“啊?”路曼不解,接过她从屋里找出来的衣服。

“走啊!还想在我这换?去你男人那里换去,别脏了我的院子。”

肖楠挥手就想赶人,嘴里不停嘟嘟囔囔,“又是孙栋录那家伙,都几月的天了还玩湿身诱惑,感冒了我可不给他熬药。”

路曼被推到门口,想了半天还是转过身解释,“我是飒哥带来的,他让我今晚和你睡。”

“庄飒?和我睡?”

肖楠如遭雷劈,呆若木鸡愣在原地,突然一声不响的冲出院门。

木门被带起吱吱呀呀的撞着泥土糊起来的墙壁,落下一些细微的尘土。

路曼蹲下身,捡起她框里的药材仔细辨别,又放到鼻下闻了闻。

真的是野生的黄芪。

肖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