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逐渐逼近透明。

有几次夜里,他都听到她在哭,双手抓得紧紧地,无论他怎么掰都掰不开,等她清醒过来时,手心里满是指甲刺破的血红。

怕她再伤害到自己,他不止一次给她剪短指甲。

她的手指只剩一层皮裹着骨头,连以往还有几分婴儿肥的面颊都瘦削到凹了进去。

“最好让她接触一些能让她开心的人,也许会对她的恢复有帮助。”钱医生调整吊水流速,语气有几分凝重,“她的身体耗损严重,在这么下去,也只能是吊着生命。”

祁焱看着床上闭着眼的女人,黑色的发丝有些发黄,脸色白到好似扑了一层粉。

这段时间他没让任何一个电话打扰到她,就连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和一些莺莺燕燕的电话,他都拉入了黑名单。

私心上,他只想自己陪着她。

但这好像并不是长久之计。

路曼醒来时晨光正浓,她坐着的轮椅摆放在院子正中,旁边换了白色衬衫的男人剪短了多日未打理的长发。

她抬头指指脑袋,祁焱递了杯到她手中,“太长了有些遮视线,不好看吗?”

她依言摇摇头,端着水杯啜了一口,水是温的并不烫,但胃里确实火烧火燎,在这么装下去,她小命真要丧在这里了。

路曼放下杯子,再次指了指他的胸口。

祁焱反而有几分不好意思,往日全是穿的黑衬衫,突然穿这么艳的,着实有几分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