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冷肺,心狠手辣,要不是是个双性,家世也足够破败,他还真不一定玩得赢白奚。

白奚勾唇,一根一根地掰开陈越的手指,“陈越,做个有信用的男人。你答应了放我走的对吗?既然说喜欢我,不想我再死一次的话,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这里很安全,你睡一会儿。”

陈越眼前越来越眩晕。

他甚至怀疑白奚是故意的,他根本就不想死。

白奚站在崖边也只是为了逼他做选择,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放他走,他就真的会死。

白奚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却一副安心的样子。

陈越强撑着没有昏厥,终于看到跑上了山的褚元英。

“白奚,你……好样的……”

白奚笑笑,他已经这样狼狈脱力,哪怕走了,也走不了多远。他只能赌一把要么被陈越的人抓住,要么赌有没有人来接他,赌输了,也不过再落到陈越手里罢了。

出来那天,赶巧在门口遇见了先生。

逃婚失败后,他曾经一次又一次不甘地和先生诉说着自己的计划,如果还有机会,他一定要从哪里下山,一定要找怎样的出口……

他和陈越出事被困在山里,如果褚元英真的认真听,该知道他会从哪里下山才对。

白奚的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沾了草药的鸡腿他吃得比陈越少,但他的体质比陈越差太多。

终于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有人扶住了他。

“阿奚……!!”

白奚只剩下看最后一眼的力气,褚元英蓬头垢发地站在他面前,眼底乌青,显然许久未曾合眼。

“终于等到你了,阿奚。”

陈越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陈府,下人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他坐起身来,冷冷地看向管家,“夫人呢?”

饶是管家见多了风浪,此时也吓得冷汗直流,“家主息怒,已经加派人手出去找了。下人们赶到的时候,就只有您一个。”

陈越冷笑,“找什么找,他跟野男人跑了。”

满室寂静,仿佛连人喘气的声音都没有。

管家再怕,也只能大着胆子问,“那……还找吗?”

“找什么找!?”陈越骤然暴怒,哐当巨响,床边的摆件全被他砸得稀碎,“把爷那些奴妾,全部纳进府里!”

他气得面目狰狞,“真当爷没了他不行!?”

【作家想说的话:】

~o(〃,▽,〃)o

老婆没咯!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妹妹与我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忘了妹妹也是薄情之人。

平日里的海誓山盟,到了票票的时候,便开始装聋作哑了。】

40 白奚:给我找个年轻、干净的男人

茶庄的管事拿着账本来与东家对账。

白奚不紧不慢地翻着账本,管事却走了神。

眼前的人一袭白衣,青丝披散,肤色也极白,唯独那双微微挑起的眸子和殷红的唇给这张脸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山水画般的出尘,偏偏又带着几丝秾丽……着实让人失神。

他克制地垂下头,这可是东家,再看下去就冒犯了。

这虽然是一个双性,却是江南目前最声名鹊起的富商,绝不是他可以肖想的。

白奚一连叫了两三声,管事才回过神来,赶紧应声:“东家尽管吩咐。”

白奚笑得很温柔,墨睫下那双眸子更是如水一般,“茶庄这季度收成很好,继续保持。林管事今日舟车劳顿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林管事连声应是,能被这么一双眸子看着,再温声细语地勉励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