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贵族老爷们对此都司空见惯,陈越也满脸平常地给他夹菜。
白奚漫不经心地看着,哪怕所有人都告诉他双性都是这样的,他仍然不喜欢。
现在的他看似高枕无忧,一切不过依仗另一个男人的喜爱罢了,笼中鸟雀,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看什么?”陈越的手指勾住白奚的下巴转个方向,将一颗肉丸喂进他嘴里,“老实吃饭。”
他看向白奚之前看的地方,不过是一些奴妾玩物在男人们胯下辗转。
陈越以前不觉得有什么,说实话,现在也不以为然。伺候夫主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交换玩玩更是司空见惯。
只是白奚不喜欢罢了。
白奚笑,“家主不是也想把奴送给别人玩吗?”
陈越皱眉,以前确实也说过,但从未实施。
白奚仿佛看透他在想什么,轻轻勾住他的脖子,厮耳磨鬓地亲昵,“是没想实施,还是实施之前碰巧改了主意?”
陈越不想与他争论白奚可喜欢翻旧账,跟个小娘们似的。小娘们可不分青红皂白,哪管陈越以前不喜欢他,现在将他放在心尖上,做过了就是做过了。
他要是发脾气要补偿还好,这事也就翻篇了,就怕他又在心里给陈越记一笔。
“若是一定要送,我还是喜欢沈大人那样的,至少待人温……”
“胡说什么?”陈越看着怀里人,“逼痒了?伺候老子的时候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伺候沈经义倒是主动起来了?”
他的手掌伸进白奚衣物里,揪住那颗淡粉的乳头,稍稍拨弄乳环,便揪着奶尖儿狠狠拧了一整圈。
“呜啊啊……”白奚眼中泛起泪光,身体扑簌簌地抖。
陈越目含警告,“你若是觉得逼痒了,爷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白奚喘着粗气不说话,继续乖软地坐他怀里,眼神却很冷淡,仿佛生闷气的样子。
真叫人想操哭他。陈越也冷着脸,哄这么些天也不见半点成效,这心冷的东西果真是个捂不热的。
看着满屋子淫秽的场景,想到白奚本就是一心寻死的人,触景生情,指不定又把这气撒他身上。
有了上回白奚故意落水的经历,陈越也不再让白奚在陌生地方出去散心了,起身带着人提前离席。
又被凶了一顿,白奚更不愿意搭理人了。
这天夜里被陈越强按着,几乎是硬灌了几口参汤。
陈越给他擦干净嘴角和自己的手,抚摸着手下单薄的背脊给他顺气。
“你和我倔什么?”陈越无奈,“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放任寻死。你乖一些,爷会好好待你……”
话音未落,白奚忽然俯下身子干呕不已。
陈越一愣,示意下人请医生,神色焦躁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医生匆匆赶来,却只是摇了摇头,打破了陈越的期盼。
他与陈越小声汇报,语气忧虑。
“家主这样强行喂不可,非但不能进补,反倒于身体有害。”
“夫人……生意薄弱,家主需得少些和夫人争吵,情绪低落伤肝伤胃,暴怒伤肝,夫人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了。”
陈越眼神沉遂,白奚不开心,他便多哄哄。
想离开陈家却是绝不可能的,他那日与褚元英的说辞并非玩笑,白奚就算死了,也只能进他陈家的祖坟。他头一次尝到喜欢人的滋味,白奚愿不愿意,以后都得与他葬在一起。
回过头,白奚正看着窗外细密春雨,雨打芭蕉,神色漠然。
他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关心,哪怕医生不避着他,他也是懒得听的。
陈越摸摸他的头发,白奚回神,看着他,眼神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