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愿意的。”
“奴身体虚弱,不足以承受家主疼爱。若是有人能伺候家主,甚至能生下子嗣,讨家主欢心,奴也为家主感到高兴。”
“奴身为正妻,本就该为家主张罗纳妾,只是奴愚钝,至今才醒悟过来。”
“看这名女子姿容体态都属上乘,便想将她收为奴妾,今晚便能伺候家主了。”
白奚语气体贴温柔,仿佛句句都发自肺腑。
陈越直直地看着他,“你让我今晚去她房里?”
他不带笑意地勾唇,“那你呢?”
“奴没关系的。”白奚看着他,“只要能伺候家主愉悦,不是奴也没关系。”
陈越冷笑,“你倒是大方。”
他冷冷扔下一句“别多管闲事”便又拂袖而去。
陈越怒气冲冲地去了自家茶馆。
商人早已等候多时,陈越已经迟了些时候,他也不敢催。听派去打探的下人说是陈越在办完事来茶馆时路过陈府,忍不住回去找了找他夫人。
陈越大口吃茶,上好的茶叶在他手里如牛嚼牡丹。
他既气白奚过分懂事,又怕自己压不住脾气又罚白奚,干脆是不想再在家待着了。
与他商谈的两名商人不明所以,只得更加小心翼翼。
好在陈越并没有迁怒的意思,生意顺利地谈了下来。
商人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脸上的疼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上那几道伤痕。
陈越冷静下来,便也意识到自己态度太过冷淡,便故作关切地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商人谈成了生意,便也放心了些,脸色讷讷地说,“被家中妻子抓的。”
陈越挑眉,“胆子这么大?”语气竟不知道是惊讶还是羡慕。
“夫人在和我闹脾气。”
商人摸了一下脸,疼得直咧嘴,“前几日家中老母亲为我收了两个奴妾,贱内便哭得鸡犬不宁。”
另一商人听得直摇头,“身为正妻却如此不能容人,狠狠罚几顿就好了。”
商人摇摇头,语气无奈,“算了,我与妻子自幼相识,感情甚笃。我能体恤她的心情,如果是真的喜欢,哪里舍得夫主纳妾,更受不了我和奴妾恩爱。她是气急了才抓的我,不怪她。”7"衣0五#巴^巴五9.0
“你说什么?”
两人侧过头,只见陈越已经放下了手中茶杯,脸色莫名阴沉。他的声音沙哑,仿佛压抑着情绪。
商人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只得磕磕巴巴地重复,“家妻、是气急了才抓的我……不怪她……”
“上一句。”
“如果是真的喜欢……哪里舍得夫主纳妾,更受不了、我和奴妾恩爱。”
陈越冷着脸,心中却早已翻天覆地。
隐约地觉得不对劲的许多东西仿佛终于被一根清晰的线串了起来。
迷雾消散,他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商人那句话,只觉得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如果是真的喜欢,哪里舍得夫主纳妾,更受不了夫主和奴妾恩爱……
当天,沈经义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陈越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砸东西,厅里的茶具全被他砸了个稀烂,又开始发疯般砸桌上的陈设。
他双目血红,甚至因为极度的愤怒,只能像野兽一样呼哧喘气。
沈经义不傻,陈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已经许久没这样失态了。
陈越唯一没见过的,就只剩下那些情啊爱啊的了。
他躲得远远地,生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
“你那小妻子又怎么你了?”
那天聚会时,白奚那一巴掌可真是让所有人都大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