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了解白奚了,甚至连白奚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反常,陈越却轻易捕捉。
白奚只是失忆了,骨子里仍是那个极度冷情独立的白奚,没人能轻易入他的眼。
他真正失忆的时候,看着每日伴在身边伺候的下人管家被极少出现的陌生邻居罚,也只是好奇地看着,丝毫没有情绪波动,更别说维护生气了。
这样的人怎么会对一个一年才出现几次的邻居产生占有欲般的怒火呢?
就因为被邻居要了身子?
陈越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白奚可是胆子大到亲自找野男人“教”他的人,怎么会因为所谓的失身而对那人念念不忘?
那这份占有欲是怎么回事?群 ?二 3?流 ?旧二 %' 3? ;旧 >流企鹅"群二3{菱溜旧二。3酒(溜*洱彡〇:浏久洱彡久浏'
陈越兴奋得骨头都在颤栗,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白奚恢复记忆了,为什么不赶他走?会不会是他想的那样……
也许……哪怕只有很少的可能,白奚愿意亲近他!?
心里抱着幻想,陈越更不愿意戳破白奚,试探性地加倍讨好白奚。
两人就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
白奚仗着失忆为所欲为,而他也求无不应。
所以当白奚最后依旧赶他走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绝望,却又不敢拒绝。
如果这是恢复了记忆的白奚,那他的所有想法都是经过斟酌的,而不是随口气人。
陈越甚至不能争吵反抗,恢复记忆了的白奚,不能让他受任何刺激。
要是白奚真的恢复了记忆,依旧让他走,他当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白奚带着婚讯来到了陈府,陈越终于完全确认这小狐狸就是在耍他。
下人失嘴叫出的夫人他太过习以为常,要愣一会儿才想起追问,甚至偶尔会忽略。
路过被训诫和晨训的地方,身体会本能地紧绷或是避开。
对于有过节的人,假装只是因为任性的样子,眉眼间清晰的厌恶却掩饰不住。
陈越既兴奋又绝望,痛苦得夜不能寐。
白奚恢复记忆了,就算婚讯是假的,可故意这样说,是为了逼他彻底放手吗?
恢复记忆了却瞒着他,白奚在想什么?是因为不信任他吗?
那正好,身上的伤口疼得让陈越呼吸有些粗重,他这次真的放手了,白奚彻底解脱了。企)鹅^群二散?菱陆<酒二<散%酒{陸
“陈越,把手松开!我看看伤口!”白奚打断了陈越的思绪,近乎是以命令的语气,“后背的伤口你碰不到,我先处理一下!”
陈越一怔,本能反应地不想惹白奚生气,想满足白奚的一切要求,可很快又回过神来,冷冷拒绝,“医生很快就来,用不好你假惺惺。”
如果他死了,白奚必须离开京都,越远越好。
他垂着头,没看白奚的表情,“若是我死了,沈经义会找你。算你走运,我只有你一个正妻,且没有子嗣,我的财产全是你的,你以前的也一并还给你。”
他嘲讽地笑了笑,“我陈家的产业您拿着就是,不劳您操持经营,若是全败在你手里,陈家列祖列宗只怕不得安宁。沈经义会经营,收成自然会到你手里。劳烦您顾好自己的身体,多活几年,让我陈家不至于那么快被瓜分。”
陈越干咳两声,却直接吐出一口鲜血,顿时看向白奚的眼神更冷。
“这可都是拜你所赐。你可以滚了,还在这里干什么?”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其诛心的事,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不是连死都不愿意让我死你旁边吗?凭什么现在就认为,爷愿意让你污了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