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哽咽猛然一顿,抬眸看去。
只见,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人,亦是一身戎装铠甲,那双眸是极致的温柔与心疼,半分不参杂任何假意。
闻溪嘴巴一瘪,要哭:“阿兄。”
“阿兄在呢。”闻淮伸手为闻溪擦去面颊上的泪水,唇角笑意漾开:“莫怕,受了的委屈,阿兄自当为小溪讨回来。”
闻溪轻轻点头。
闻淮缓缓直起身子,下意识朝魏循看了一眼,魏循却是微微动了身子,见状,闻淮摸了摸鼻子,摇头轻叹一声。
“陛下。”闻寂之沉声道:“国师今日与小女成亲,却在今日带兵而来,分明是早有准备,意图构陷臣,还请陛下为臣与小女做主。”
“……”
谢观清早在瞧见闻寂之时整个人就彻底呆住了,那几个字再次浮上心头,他忙看向闻溪,刚才吐血快要昏迷的人,此刻竟是面色如常。
是了,他给金嬷嬷的药物不过是让人浑身无力的,她又为何会吐血?不过是自导自演罢了!
今日的一切都是在自导自演!
为何自导自演?因为!她早知今日发生之事!让白音出城是通风报信!又与魏循联合!
所有的所有都在脑中清明。
谢观清开始信了,信了之后又疯狂的喜悦,今日种种也只能用那几个字来解释,否则,他绝对不可能输!而此时的魏安也不像前两日那般,就像是全然不知,败局越发明显。
浴火重生,知晓过往。
谢观清眼底的疯狂喜悦将要溢出来,想朝闻溪伸手,似是想要轻轻触碰,却被闻淮挡住。
“半年不见阿清,阿清何时这般了,竟想要对女子动手。”闻淮挡在闻溪身前,温柔双眸依旧含笑:“若是想要切磋,找我才是,何故要欺负小溪。”
“也不对。”闻淮笑出声:“小溪武功是阿爹教的,比我都还要厉害些许,你若真要同她动手,我怕你打不过。”
闻溪满脸嫌恶:“我才不屑于同臭乞丐动手,脏死了。”
谢观清一向能隐忍克制,可唯独在听到乞丐二字时易爆发,可此时,神态却未变分毫,就连面对闻淮的嘲讽也像是听不见般,闻溪不禁挑眉,本想等着他开口,却见谢观清竟是又换了一只手,执着的想要触碰他。
“国师这是做什么?”闻寂之攥住谢观清伸过来的手,“构陷我便也算了,如今还要对我女儿动手。”
“……”他并非想要动手。
“啪。”闻寂之扬手,巴掌落在谢观清面上。
推开谢观清,闻寂之又跪地:“陛下恕罪,臣一时未忍住。”
“……”
“无妨。”沉默良久的魏安缓缓开口。
“啪。”又是一声。
魏安皱眉看去。
闻淮亦是跪下:“请陛下恕罪,臣亦是没忍住。”
“……”
被人如此构陷,的确是难忍住。
谢观清此刻也不生气,只瞧着闻溪,闻溪为何能重生?他要知道这重生之法!闻溪都可以,那父兄也一定可以!
他要娶闻溪!此刻的谢观清如同疯魔了般,当即改口:“有侍卫前来,说镇国将军府谋反,臣万分震惊,亦是不信,可众多百姓在,无奈,臣只能让人进去搜查了。”
他话落一瞬,镇国将军府内,便传来一声女子惊叫。
谢观清想先行查看,再确定一番,闻溪一直观察着他,当即阻止:“陛下面前,国师这是想做什么?”
谢观清来不及开口,府内惊叫声又此起彼伏。
“杀人了!”
闻昭头发散乱,浑身是血的跌跌撞撞出府,一眼看见闻寂之与闻淮,愧疚之情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