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便有?一道声音响起,“整个汴京,若闻溪都算不得皇亲国戚,谁还能是?”

是魏循。

闻溪抬眼看过去,扬了扬眉。

魏循眉眼寒凉,白皙的面容上也都是冷意,一袭黑色的长袍衬得他整个人落在阴霾之中,杀意尽显,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华清宫内的人见到他进来,同时缩了缩脖子,唯有?闻溪在笑看着?他步步而来。

魏循走到闻溪身?前,上下打量她,对上她含笑的双眸,魏循就知道没什么事,心下无奈轻叹,伸手?轻轻摩挲她手?腕,目光只落在闻溪身?上,当?其他人不存在。

“谁动的手?啊?”虽然?知晓她无事,但还是没让她的话落于地面。

闻溪指了指沈渔和忠义侯夫人,唇角轻扯:“但不是打我。”

魏循颔首,路上,也听白音说了些,他偏眸看向闻瑶,闻瑶正好也朝他看来,不小心对视上,闻瑶眼睫一颤,她还是有?点怕魏循的。

“被欺负了怎么也不说。”魏循道:“你阿姐平日够累了,这样的事,告诉我就是了,我又如何不会帮你摆平?”

闻瑶心头一震,魏循竟然?以我自称,还说要帮她……

“你与闻溪是什么关系,与我就是什么关系,嫁去何方也好,此关系都不会变。”魏循看向魏安,嗓音淡淡:“南越律法?,殴打皇亲国戚是死罪,皇兄,莫非要包庇?”

魏循这话太明显了,他把闻瑶也当?成妹妹,即便嫁入了忠义侯府,也是他的妹妹,是妹妹,那自然?就是皇亲国戚。

魏安面色难看至极,忠义侯对他很是忠心,他是不想要忠义侯府的命的,而皇亲国戚这一说,听在他心头,也没什么情绪,对他来说,真正算得上皇亲国戚的只有?魏循一个人,现在加一个闻溪,而闻瑶嘛,到底是忠义侯府的人,即便是受了伤,按南越的律法?,不过也是小事。

若他处理,也只是小小告诫一番罢了,魏循大抵是看出他的心思,直接就将这样的话说出来了,还扬言把闻瑶当?妹妹。

魏安心头生怒,这是为了闻溪又要开?始发?疯了!

“不杀也可以。”魏循道:“给她一道圣旨,允他二人和离,自此各生欢喜。”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在场的朝臣面面相觑,和离?怎么能?魏安也瞪大了眼,险些忍不住怒骂出口。

只是还不及他开?口,闻溪便接过了魏循的话。

“皇兄,弟媳今日入宫也是为此而来的。”闻溪恭敬道:“闻瑶嫁过去未满一年,身?上就遍体鳞伤,丈夫还不作为,婆母狠辣,妯娌又难相处,若是不和离,那便是逼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