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此事。”闻溪坦坦荡荡承认。
忠义侯惊呆了,闻溪竟然?承认?她竟然?承认了?
“真有?此事?”魏安双眸微微眯起。
闻溪颔首:“但弟媳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
“你倒是说说看,怎么被逼无奈的。”
“还请皇兄为弟媳做主。”闻溪再次俯身?行?礼。
“忠义侯府的人欺人太甚,先说其儿媳,曾给阿循下药不说,平日见到我,也是出口不敬。”
“闻溪!”沈渔闻言,怒了,“你血口喷人!”
昨日,闻瑶在古楼大街上将此事说出,她费了好久的力气,才让那些话传不出去,而今日在宫中,不止有?他们几个,还有?几个朝臣,与一众婢女?太监,闻溪又如此说,此事定然?又要被传出去,到时候,她的名声可就彻底要不了了!
那一夜的事,阿娘和阿爹已经极力帮她遮掩,若最终还是满城皆知,阿爹阿娘一定会被气的吐血,阿爹一向爱面子,因此事,已经很久不与她说话,若真的被所?有?人都知道了,阿爹估计不会认她这个女?儿了。
沈渔忙看向魏安,跪下道:“陛下,给臣妇十个胆子,臣妇也不敢如此,永亲王妃这是在诬陷于臣妇。”
“是与不是,等阿循到了,皇兄问他就是了。”
“闻溪!”沈渔咬牙:“整个汴京,谁不知道永亲王只听你的话,就连陛下的话……”
话到此处,又猛然?停下。
“陛下恕罪。”自知说错话,沈渔也不敢抬头,周身?起了冷意,她面色泛白,没敢再说话。
头顶,是魏安的淡淡之声,“阿循去哪了。”
“城外。”闻溪道:“估计马上就到了。”
“继续说。”魏安眼未抬。
“是。”闻溪道:“忠义侯夫人长久打骂弟媳的三妹闻瑶,从闻瑶嫁进忠义侯府开?始,便没一天的安生日子,其丈夫瑾嘉世子,也冷眼旁观,皇兄可让宫中嬷嬷验一验她身?上的伤。”
“永亲王妃,陛下面前也如此血口喷人?”忠义侯夫人面色冷沉:“我膝下只有?二子,一子亲生,二子虽不是亲生,也是从小被我抱着?长大,这么多年,谁不知道我之性?子,闻瑶嫁进来后?,我也一直都将闻瑶当?成我的女?儿来养!哪有?王妃口中的苛待打骂一说。”
“至于闻瑶身?上的伤,并非是因我导致,不过是昨日她与沈渔切磋武艺,落了下乘罢了,是妯娌之间的玩闹比试罢了。”
本来也不是她打的,是以,忠义侯夫人说这话时,半点不虚,言语之中,还有?被误解陷害的委屈。
“切磋武艺?”闻溪嗤笑:“就凭沈渔?闻瑶的武功可是我阿兄骠骑将军,还有?武艺师傅一起带的,就凭沈渔,能打得过她?”
“……”
“你既是说她如此厉害,那她怎么会被我打?”忠义侯夫人气急。
“她善良啊,敬重您是瑾嘉世子的阿娘。”
“……”
“皇兄。”闻溪又同魏安道:“今早见到妹妹一身?伤,弟媳无法?忍,因此,才去了忠义侯府,本来弟媳只想为妹妹讨一个公?道的,可忠义侯府的人没将弟媳放在眼中,言语辱骂不敬,无奈,弟媳才让人去唤了阿循,他身?为夫君,自然?要护着?妻子的。”
是夫君,就得为妻子撑腰。
“陛下。”一旁闻昭也道:“臣今日在场,也已经看了,闻瑶身?上的确有?伤,而永亲王妃并未出言辱骂忠义侯府之人,只说,此事要禀报陛下,因,闻瑶也算是皇亲国戚,想让陛下为其做主,可忠义侯府的人听了却说,永亲王妃都算不得皇亲国戚,更别说闻瑶了。”
闻昭话音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