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死守,也总会有疏忽的时候。一旦得了手,接下去就简单许多了,仅仅只需要令楚难完全丧失还手的能力就行。涂锲正在兴头上,更是在间隙时将心得传授给宋歌。“看好,只要针对他的手腕几次,就能先将他的刀踢开”楚难手腕被集中攻击数次,已然是明显的肿 胀。
涂锲只是往楚难刀面上一震,楚难的虎口便是发麻脱力,直接被震飞了武器。楚难哪怕这会儿已被踢中了脚踝踉跄着曲起膝弯,也只不过是甩甩手,神情不屑地瞧着人。
第13章
陈舒炔所谓的正大光明,其实也就是在他与涂锲两人将楚难耗到力竭之后再让宋歌动手,这种情况下对方确实再耍不出阴招,应当说就连还手应对都已是吃力。宋歌毕竟是深受规则教诲,在意识到有所不公的情况下难免踌躇。“怎么了?莫不是宋少侠下不了手?”陈舒炔在旁问道,虽语调温和可手上却不加留情地攥住了楚难的头发。“毕竟是第一次,我懂得的,宋少侠向来秉持公平,无条件对所有人都如此可谓是大善人了。”
这话明褒暗贬,是嫌宋歌古板守旧,宋歌不是听不出来。
楚难这段时间在修炼上难免懈怠,因此与涂锲陈舒炔二人此次缠斗也意外很快结束,随着他们的实力日渐增长,楚难自然也开始会感受到修为差异导致的压制感,时至今日这种差距带来的影响只会愈发明显,如果这种劣势再继续下去楚难就得考虑动用一些更让人不齿的手段了。
毕竟他虽说目前是替余不泊吸引火力,但总得确保自己活到余不泊飞升的那天,索性这个世界楚难也只是停留一段时间,因此不用太过在意自己于旁人眼中的形象名声。只是这次他毕竟暂没有准备,只能尽力忍下了。
楚难对于陈舒炔的说法报以嗤笑,宋歌本还在犹豫,可大概是对楚难的反应在意过了头,反倒是错以为对方是在嘲弄自己。谁都没想到宋歌会蓦地挥动剑鞘往楚难的脸上打那么一记,是异常羞辱的行为。“他们说得对,于你确实不用墨守成规。”宋歌面上神情冷淡,只有楚难的脸上依稀浮现出剑鞘纹理模样的红肿时才眼神略微动了动,初次越过了教诲的宋歌难免惴惴,但随之却渐渐平复下来,比想象中容易许多。
涂锲这才笑道:“看来宋少侠也并非被教成老古董,那接下去就好说了”他伸手捏住楚难的下颌,虽说对方依旧端着漫不经心的神情,但脸上留下的痕迹却愈发突兀,足见宋歌下手不轻。涂锲往那浮肿处按了一按,这点伤想来楚难也是面不改色的。他这才换过对方衣襟蓦地朝外一拽,力道之大叫楚难都跟着踉跄。
“但是以防不泊发现,若是要留伤,自然不能留在可见的地方。”涂锲虽是在笑,可眼中却冷得凛然。衣服方一揭开,最为惹眼的便是楚难胸口处横陈交错的伤痕。想要在修道之人身上留下伤本就困难,更何况是残存下这种明显的长疤。涂锲如同炫耀一般的,伸手按向楚难左胸上最为明显且狰狞的一道火燎伤疤道:“这是我留下的,那时也是先给了这臭虫一巴掌,只是念及不泊,才留了手。”他说得仿佛自己有多良善一般。
楚难却是记得涂锲当时死死掐着他的喉咙,威胁他若对余不泊吐露一个字,就绝不会再留手。其实不消对方提及,楚难也不可能把这事漏到余不泊那儿去,毕竟这些事只会拖慢余不泊的修炼,并没有任何需要对方知情的必需性。
陈舒炔在这会儿也跟着凑上前来,朝楚难肋上的刀痕点了点。“喏,这里是我留下的。”
眼前的楚难就像是他们的功勋墙,叫涂锲与陈舒炔两人指着向宋歌卖弄。楚难对此似乎觉得无趣,他咧了咧嘴,仿佛他们的行径愚蠢又幼稚,根本不为之所动。
“宋少侠,看看你要留在哪儿呢?”
楚难也跟着看向宋歌,像是笃定他就会随涂锲陈舒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