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傅绍在路上将车开得飞快,心脏一阵紧缩,胸口更是隐隐作痛。
天知道,他醒来时看着房间没了牧文的身影,甚至连房间的行李也丝毫不见,有多恐惧。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又忍不住将车速再提高了一些。
傅绍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用力地骨节都泛起了白色。
在经过一个红绿灯时,他没有注意到前方侧斜来的一辆汽车,两辆车瞬时撞在一起。
傅绍大脑一阵眩晕,剧烈的撞击让他直接磕在方向盘上,他揉了揉太阳穴,勉强抬起头来,额角猩红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傅绍赶着去找牧文,随意抹了抹头上流着的鲜血,伤口不断泛起疼痛,他皱着眉头下了车,所幸受的伤不算太严重,两人停在路边很快私聊着解决完。
车没什么事情,傅绍在药店买了点纱布和药水,急匆匆处理好了伤口,又赶紧赶到机场等待最近的一班飞机。
直到下午,他才找到牧文的村子,冬季的乡村,周围显得有些空旷,大多数树木也早已落完了叶子。
路上遇到的人听说他是城里的老板,还和牧文是朋友,话也多了起来,什么牧文是我们这最俊的人,那孩子可实诚了,平时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都很积极……
傅绍静下心来细细听着他们的夸赞,神色间尽是赞同,时不时还附和几声,插上几句话。
牧文简直要被他们夸出花来。
几人在路旁边聊了大概几十分钟,傅绍从他们口中得知了牧文的住处,笑着和他们告别,没多久远远望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牧文此时坐在桌子那里吃饭,听到声响往外看了看,顿时睁圆了眼睛,控制不住笑了笑。
傅绍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额头的纱布随意围在周围,手法明显很是生疏,胡乱地包着伤口,上面沾染的血迹毫无规律地晕染在纱布上,看起来有几分好笑。
随着门外的脚步渐近,牧文回过神来,表情又恢复了冷淡。
他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傅绍,只好逃避般地转过了头,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傅绍找到人后,声音也显出几分温和,“阿牧。”
看着少年自欺欺人转身的模样,他轻笑着揉了揉牧文的头发,“我来找你了。”
即便未来会被拒绝无数次,他还是有一生的时间去等待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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