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倾盆而下,一道道银色的闪电照亮了整片山际,树木被浸得湿透,雨水敲击的哗哗声音也异常响亮。

山腰处无人居住,只余一所破庙供人休憩。

阮白拖着沉重的身子一路逃到了庙内,他靠在里面唯一的垫子上,浑身难受极了。

和狼妖那一战让他受了不轻的伤,要不是那道士横插一手,怕是也逃不出去。

他扶着墙边的柱子,没忍住又吐了一口血,嘴角溢出的血液润湿了前襟,身体也忍不住微微发颤。

为了避免多余的法力消耗,阮白直接变回原形圈在垫子一周,毛茸茸的狐耳不住地抖动,像是在经受什么痛苦一样。

就在这时,刺啦的推门声响起,一个穿着玄色长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脚步声完全淹没在雨水下落的声音中,因此,阮白第一时间并没有察觉到,等男人到了跟前,他才隐约嗅到了陌生的气息。

阮白抬起头,看到了那个除妖的道士,男人面容俊朗,眼神却是冷若冰霜,手上拿着一把长剑,浑身隐隐带有凛然不可侵犯的正气。

他害怕男人持剑刺向他,更紧紧缩成了一团,毕竟受了伤的妖怪,在除妖师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看见狐妖浑身发抖的模样,沈呈皱着眉将剑插进剑鞘,这狐妖没害过人,又受了伤,他自不是迂腐趁人之危的小人,进这破庙也只是为了躲雨。

正打算向狐妖解释,没曾想他不过靠近了几步,地上的狐狸忽然化成了人形。

眼前出现了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狐妖的肌肤赢白似雪,因为受了伤,有几处地方覆着一层浅浅的红,眼尾还缀着几滴泪珠,可怜兮兮的似是在向他求饶。

沈呈没料到这种情形,愣怔了几秒,阮白这时躺在地上,揣测不出除妖师沉默的举动,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禁用手指轻轻拽着男人的衣角,“道长,你…你别杀我……”

他的音色颤抖,不难听出其隐含的害怕意味,泪珠也顺着眼角往下流着。

沈呈半跪在地上,皱着眉将狐妖扶坐了起来,手指碰到狐妖娇嫩的肌肤,像是被烫了一下,又凝神摒弃杂念,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狐妖身上,“不会杀你。”

阮白怕男人骗他,拉住他的手掌贴在自己腹部,脸颊微红,“道长,我的内丹没有沾染血气,真的没害过人……”

沈呈贴着狐妖温热的腹部,对方慌乱的眼神让他的动作又小心了几分。

随后,他收回手,将狐妖身上的外衣往上拉了拉,同时解释道,“除妖师只除害人的妖,我不会杀你。”

阮白往前凑了凑,舌尖舔去嘴角残留的血迹,垂着眼眸轻声问道,“道长,那个狼妖死了吗?”

沈呈的视线从狐妖脸上移开,又恢复了以往面无表情的样子,“已死。”

他回答完之后就起身远离了这片地方,靠着另一边的柱子闭眼休息。

阮白咬了咬唇,他的内伤严重,心里起了一些莫名的心思,这个道士杀了狼妖,法术必然高深,若是吸了他的精气,不仅功力恢复,甚至会更上一层楼。

他放轻脚步靠近沈呈,身上的外衣跌落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

不知是雨声太大还是沈呈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仍旧闭着眼休息。

轰隆隆的雷声随之响起。

阮白脚一软,直接跨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胳膊随之缠上了男人的腰,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道长,我有些冷……”

他带着沈呈的手一路从腰腹往上游走,又滑至光裸的后背,男人粗糙的掌心让肌肤也染上了红色,阮白没忍住呻吟了一声。

沈呈没有动作,睁开眼睛沉默地注视着他,“下去。”

阮白在这样的目光中心里发怵,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