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怨气冲天的等待大哥为他请来的大儒师傅上堂,一听到这消息他就彻底清醒了。
岑春在一边伺候他洗脸,秦遥从靠椅上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他其实第一反应是在想,是不是那个小狐狸精受伤了。
可他转念一想,话涌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他凭什么要问,显得好像他很在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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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遥就这样绷着一张俊脸,最后扭扭捏捏地问:“可是二哥又难受了?”
岑春倒是上道,默默拧干了棉巾,递给秦遥净面,“不曾,是夫人,听闻似乎是高烧不退。”
“高烧?好端端的,怎么又烧起来了?”秦遥一下连声调都拔高了,下一秒,大约是为了掩饰,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加了句:“本少爷只是担心那小狐狸又赖上来,我最近可没折腾他。”
岑春应了声是,他伺候五少爷这么多年,对五少爷的性子自然也是了解的。最是别扭,是最要用好话哄的主儿。但要说起来,五少爷真算是五位主子里头,最好伺候的一位了。
至于夫人……是,五少爷是不折腾夫人了,可剩下的四位主儿是好对付的人么?夫人吃不消也是正常的,可真是遭罪啊。
秦遥没什么心思,上堂的时候频频走神,脑子里全都是乔云纤细柔弱的身影,异土他乡,生病的时候,他大抵会很害怕吧?
见他如此心不在焉,李大儒本是想训斥他的,但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新进门的嫂嫂生病了,有所担忧也是理所应当的。
李大儒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布置了课业,就让秦遥下学了。
因生了病,是不好挪动乔云的,但乔云中途迷迷糊糊醒过来,挣扎着不肯吃药,眼泪掉了一枕头说要回家,不要在这里,又哭着要阿蛮哥哥。他从来没这样闹过,眼见怕他又哭晕过去,秦勉冷着脸,还是同意了。
山一样高大的男人,坐在床边,面对小妻子的哭闹,一点办法也没有。既舍不得生气,又没办法不满足小妻子的要求。
其实秦勉从这一刻开始,就应该意识到,他对上乔云,从来只有退让。
就算要逞威风,也只能在床上,但往往后果,也不会是他愿意看见的。
毕竟他的新妻,简直就像一朵脆弱名贵的花朵,需要精心呵护照顾,才能在移植土壤之后依旧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