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某个变态折腾到深更半夜,程渝昏睡到下午才悠悠醒转。
那个该死的家伙甚至没替他清理。
程渝躺在床上,黏腻的触感渗进骨缝里,像一个不成形的刺骨的拥抱,让不堪回首的记忆有机可乘。
他连滚带爬进了浴室。
腿间斑驳的精斑可以被温热的水流带走,青紫的痕迹却顽固不化,罪证似地烙在他腿上、腰上,乃至手腕上。
他该怎么解释,戴着镣铐跳了一夜舞吗?
程渝洗不干净自己,换洗的衣服也不见了踪影。他只能围着浴巾湿淋淋地出来,意外发现了沙发上的一叠衣物。
程渝走近沙发,拎起衣服一角展开。
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衬衫配短裙,绝妙的搭配,前提是对象不是他一个成年男性。该死的任弈连内裤都没给他留,却贴心地备了假发片,以及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你的手机在我这里,醒了以后去隔壁找我助理,他会带你来片场。ps.记得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应该是合身的。
确实合身,合身到几乎是量身定做,背后原因程渝不想深究。他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全副武装如果短裙配长发算是全副武装的话。
助理对他的造型毫不惊诧,领着程渝去了片场。程渝忽然有点好奇,任弈到底是怎么跟别人介绍他的?
直到在任弈的房车里坐定,程渝都没有机会把这个疑问问出口。他实在顾及不上别人对他的印象,一路上的每时每刻,他都在走光的边缘徘徊。
短裙太过清凉,步步生风。裙摆摇曳,诚然好看,但他裙底下是真空,他只觉得周遭人的视线都在有意无意往他身上瞟,窃窃私语都是在谈论他如何恬不知耻。
脊骨上插满了四面八方射来的箭,那些若有若无的目光侵犯着他,程渝身上爬满了鸡皮疙瘩,他不得已低下头,夹紧腿,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