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粗通文墨、不学无术,过山则出口成章,所言所举皆是山高明月,你和过山都不是一把秤上的,怎么比,根本比不了。
陈越听不出他的讥讽,满心嘚瑟。
鞋尖渐渐移到胸膛,羞辱性地重重压下。宽阔而结实的肌肉,阵阵传递到脚底板,能明显感受到健硕,极具有力量感。
好硬。
上过战场的人,就是不同。
陈越怨恨扁了下嘴唇,又加大些力度,发泄性踩下去。
沈之闻面不改色,他身量高,哪怕半跪着,浑身气魄毫不掩盖,一时间不知道跪的是陈越,还是他。
深黑的瞳孔带了些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陈越被他看得心惊胆跳,下意识退后,忽略踩在胸膛上的脚,趔趄两步,眼前晃动,整个人往后倒。
他一把抓住沈之闻的衣服。
顺势从后倒变成前倾。
“啊”
陈越瞠大眼睛,两腮酡红翻涌而上。两瓣屁股下是硬邦邦的胸膛,相连处仅仅间隔两层薄透衣料,硌得发疼。
始料不及的意外,让在场人都没反应过来。
饶是经历过各种突发情况的沈之闻,也愣了好半响。这个视线把人看得一清二楚,一小半截的细瘦手腕,以及夹不紧的大腿肉。
真他爹要人命。
陈越抿紧唇,脑袋嗡嗡嗡响。
他愣着没回神,清楚感受到下方坚挺的肌肉。陈越茫然地想,这是真的硬啊,沈之闻不仅嘴硬,身体也硬。
不过一刹,一只手猛地从身后拽起。
谢沛行皮笑肉不笑,阴恻恻道,“陈越,你想死吗?”
陈越一动不敢再动,小幅度地摇摇头。
沈之闻慢慢起身,胸膛上还残留热乎乎的挤压感,他眼快地朝谢沛行做揖,“我有要事先行一步,日后再聚。”
随后脚不停离开。
边走边想,这陈越,连站都站不好,不知道还以为把他怎么了。还想挑拨他与谢沛行的关系,好笑。
沈之闻一个翻身骑上马,不经意间低头。
若不是他常年征战,时刻警觉,也不易察觉。刚才陈越坐过的地方,有一小片、隐约的濡湿。
透明晶亮。
他神色一怔,鬼使神差低下头闻了闻。
很腥。
*
陈越回去后就禁足了半个月。
中秋刚至,陈越借着思念母亲,连连哀求舅舅王凭,才算彻底解了禁。
他恨死陈过山了。
陈过山倒好,像是看不到他眼中的厌恶,装作好弟弟模样,乖巧道,“兄长,今夜冠军候府在淮水河宴邀,我替兄长要了份请帖。”
陈越接过请帖,再三检查确定是真的,不是想要给他个假的丢脸使绊子,“哼,算你有心。”
收到请帖,也不顾陈过山,半点面子不给转身就走。
来京城后,他就没买过衣服。
正愁怎么弄件能引起注意的盛装,有人从身后走进。
“禁足解了?”
陈越身子一僵,反问,“谢沛行?”
“怎么,才半个多月没见,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谢沛行一只手揽住细瘦腰间,抵在他耳边,带了点温和的笑意,“你平时尿的出来吗?”
陈越满脸涨红,嘴唇蠕动,讷讷地说不出一句话。
自从佛堂一别后,阴茎像是彻底废了,硬不起来也尿不出来。雌穴尿道也时好时坏,大多数时间是坏的,憋久了,才能挤出一滴滴尿液。
半个月来,憋尿的时间越发长。从一开始半刻钟,到如今几个时辰。
膀胱是涨的,仅仅今早尿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