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疾身后的助理呆了一下,他知道晏宁和任不疾是青梅竹马,但也没想到关系好到这个程度。
任不疾有些无奈,“行,不过我是帮你管,公司还是你的。”
晏宁耸肩,“随便你吧。”
任不疾还想再说些什么,楼梯就发出“哆哆哆”的声音,晏宁几乎一下就猜到是谁。
娄胜从上面下来,首先看见的是晏宁,随后看到晏宁面前的任不疾,他沁开些笑意,“任哥,你回来了,怎么不和我说,我还想着帮你接风呢。”
任不疾客套道,“我刚下飞机。”
娄胜挑眉,“是吗,我还以为表哥是故意截胡的,毕竟我都不知道任哥今天回来。”
2
娄胜长得好看,不是属于任不疾的那种好看,任不疾的好看是上帝的完美造物,每一个器官都是精心刻画的,甚至连眉毛的弧度都是计算好的。娄胜不一样,五官精致,却没有好看到惊艳的地步,笑起来的时候会起梨涡,整个人看上去青春又活力。
娄胜喜欢任不疾,这件事晏宁一直都知道。或许是因为男性的慕强,抑或是单纯想在晏宁手上抢走某些东西,但任不疾从来都不是东西,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何况任不疾还不属于他。
晏宁眉眼一抬,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娄胜诚恳道,“抱歉,我不知道你约了任不疾。”
任不疾立马否认,“他没约我,阿宁你不用道歉。”
说罢,看着娄胜的目光中带有一丝不耐烦,任不疾收敛好表情,“娄胜,你都这么大了,不要乱说话。”
晏宁“啊”了一声,惊讶道,“是这样吗?”
娄胜被气笑了,拧着眉看上去要吃人,“晏宁你他妈的就是故意的。”
晏宁点头,大大方方承认,“我就是故意的。”
娄胜一口气不上不下,整个脸憋红,就像使足力气结果打在棉花上一样,他死瞪着晏宁,嘴唇抖地用力,又“哆哆哆”跑回楼上。
晏宁叹气,“越大幼稚。”
任不疾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晏宁,“我就是故意的。”
任不疾扯了扯嘴皮子,宠溺地看着他,阿宁那么娇气的一个人,哪里会委屈自己刻意去道歉,他向来骂就是骂,怼就是怼,不喜欢就直说,该说对不起也会说对不起,不会去玩那种虚伪地道歉。
他也不和晏宁争辩,“行吧,阿宁就是故意的。”
过了一会,任不疾似乎想到什么,装模作样看了一下手表,又装模像样接了一个电话,继续装模作样让助理先回公司处理公务。
晏宁佯作不知道助理快翻上天的白眼,“是很重要的事吗?要不要先回公司。”
任不疾,“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去做就行了,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那我不用给他发工资了。”他顿了顿,“我们去吃饭吧,我给你带了礼物。”
klein晏宁眨眨眼,“去以前吃的那家吧,我好久没吃了。”
3
任不疾爱了晏宁整整十年,从少年十六岁的夏天开始。
十六岁后的新生,是觉察小鹿的懵懂。
少年的爱,是浪漫的具象化,是有人向月亮借三千颗星星,将它们浇灌在玫瑰上。
少年的心动,是等候的列车,晏宁迟到了,所以列车甩了他一脸灰,任不疾就不等他了。
任不疾病死前死死拉住晏宁的手,俊俏的脸颊变成瘦削的皮骨,同样的好看却添了几分苍白,任不疾俩只眼睛睁大,似乎是舍不得他离开,他的唇颤动,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晏宁皱眉,不知道任不疾在说什么,任不疾眼里的感情太过炽热,他承担不了。直到往后夜半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