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躺在床上不愿意动,身子已经被任不疾清理过了,没什么大问题。

任不疾闭着眼,从鼻子发出一声“嗯”,手还搭在晏宁的腰上。

晏宁亲了亲他的嘴,“一点也不罗曼蒂克。”

任不疾撩起眼帘,“怎么样才算罗曼蒂克?”

晏宁想了想,“我不知道。”

他把腿跨在任不疾腿上,吧唧亲了任不疾一口,“任不疾,我们会被骂的。”

任不疾挑眉,带着一种的风情,“有我在没人敢说你一句不是。”

晏宁看呆了,他是真的觉得任不疾很美,比上一世他睡过的女人都美,但他不敢说出来,他的屁股还想要。

“他们会私下讨论我们,说我们恶心,龌蹉,不知羞耻。”

“他们会把我们变成八卦的主人公,然后告诉自己的孩子不要和我们学。”

“他们……”

任不疾抵着晏宁的额头,蹭了蹭,“道德是他们的,爱情是我们的。”

“阿宁,不要怕。”

晏宁稳住那颗悸动的心问,“任不疾,如果你做错了一件很大的事怎么办?”

任不疾,“想办法把伤害变到最小。”

“如果是我做错了呢?”

“有我。”

“如果你不在了呢?”

任不疾反问,“我为什么不在?”

“因为你死了。”晏宁脱口而出。

任不疾眸中闪过一丝阴沉,“我会把你也带走。”他直视晏宁的眼睛,半是爱意半是恶意按着他的眼角,“你要永远陪着我,阿宁,你要永远陪着我,哪怕我死了,你也要陪着我。”

晏宁想说,你撒谎,上辈子你也没带我走。

上辈子晏宁在没有任不疾的世界里又生活了三年,任不疾名下所有财产都给了他,保证了他后半生如意。

他喃喃道,“任不疾,你不能不带我。”

第189章“少年的爱,是浪漫的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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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宁一直认为人类这种生物很可爱。

百年前的《人权宣言》提过:“人人生而自由。”实际上人生来就不自由,就连呼吸也是为了生存被迫的,自由具有不可知性,所以用秩序与法律铸造起一切。

然而更有趣的是世界的未知性,比如重生。

晏宁眯着眸,食指中指间夹着不知名的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他抽烟的时候很好看,眼皮耸拉着,嘴唇抿成一条朱色的线,面上冷冷淡淡,连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

他的脑子里有一世的记忆,是整整二十九年。

如果不是自己清楚记得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可能晏宁也会觉得这是一场极致的梦,毕竟他是唯物主义忠实的拥护者。

烟屁股的火星掉在晏宁左手上,干净无暇的皮肤被烫出一丝微红,晏宁眉头也没变一下,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动作。

过了一会,晏宁掐掉烟头,揉着手腕活动,把发丝捋到耳后,白皙细致的脸展现得分明。

晏宁忽然笑了,唇角微微勾起,弧度恰好在愉快的心情上,像排练了很久的演出。

床边的窗外有一棵垂下的枝叶,倚在凹凸的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看到大门口立着的俩头石狮子,晏宁盯着大门,有人站在那里,在树下倒映的光和影中面无表情。

那人像是觉察到什么,抬首循着那道眼神看过去,俩片嘴唇上下动了动,“阿宁。”

晏宁和他视线交汇,晏宁微扬眉,也学着样子吐出三个字来,“任不疾。”

任不疾嘴角淌开笑意,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他加快脚步,俩步路走成一步路,他身后的助理抽了抽眼角,张开嘴又闭上,最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