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少爷,是我。”

陈越骤然从思绪中拉回,缓了缓,装作若无其事,“进来。”

下人匆忙跑进,“之前冒犯您的奴仆在门外跪着,大少爷问您要怎么处置?”

冒犯……奴仆……?

陈越忙不迭跑下床,差点摔一跤,“放了!放了!”生怕被人看出异样,又问,“你刚刚说人在哪?”

下人不明所以,指了指门口,“在、在门外……”

还好是重生在这个时候。

现在的他还没有彻底得罪危拂云,还有机会。

陈越压抑自己乱窜的心跳声,绞紧手指,“让他进来。”

门再次打开。

处于少年与青年间的人被压进房间,光裸的上半身透露交错不一的血痕,唯有一张脸,勉勉强强还算看得过去。

危拂云跪在地上,垂着头,看不见表情。头发上残留干竭的血迹,一只小腿以不正常姿势弯曲。

“那、那个……”陈越紧张抿紧唇,“对不起,我现在放了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