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来时，温衔山反而不在了。

他撑着头，打开手机查看消息，翻来翻去也只有浏览器发来的垃圾新闻。

身子酸痛，特别是腹部的位置，鸡巴顶入的触感还残留在里面。

“叮”

陈越瞟了眼，是唐桦。

【阿越，来上临路七十九号。】

上临路七十九号，荒废的教堂。记忆里大片玫瑰花盛放在墓碑上，鲜艳璀璨，像没有被污染过的人生。

陈越没多想，连忙穿上衣服过去。

唐桦早早就在里面等着了，他伸出手，“阿越，你来了。”

“唐桦。”陈越没有伸手。

唐桦也不在意，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你都知道了。”

知道他就是搞垮公司的、杀害陈父的幕后凶手。知道遭遇的一切苦难都是面前人给予的，仅仅是因为所谓的爱。

陈越没说话，俩只手插在口袋里，静静地看他。

“你为什么不生气？”唐桦眼神突然变得凶狠，“你已经对我一点都不在乎了吗？”

陈越还是不为所动。

“不用想着有谁会救你，宋安你知道吧。”唐桦发出冷笑，“他会好好拖住温衔山的，不要再指望温衔山会来救你。”

陈越脸色几不可微变了变，变化幅度很小，但唐桦还是捕捉到了。

唐桦掀起唇，大声吼出来，偏执又病态，“只有我！只有我！只有我一直爱的是你！”

他偏执过分的爱，是把陈越身边人赶走，让陈越只有自己，让陈越不得不靠近自己，让陈越只能接受自己。

唐桦相信，陈越一定会选择他的。

因为陈越别无选择。

“你的爱，就是找个像我的替身吗？”

唐桦脸上的笑倏地僵住，嘴角愣愣勾着，像笑不像笑。

陈越面无表情，“这也叫爱吗？”

他抬起脚，一步一步走过去，陈越每向前一步，唐桦就后退一步。

“这么怕我？”陈越嗤笑。

唐桦连忙站住不动，晃着手解释，“不、不是……”

俩人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唐桦心口一跳一跳的，肾上腺素飙升，达到从未有过的高度。

“如果你喜欢我，就不应该找替身，更不应该毁了我。”

伴着这句话，一把小刀猛地扎进唐桦的腹部，扎进拔出，来来回回好几次。

唐桦不可置信瞪大眼，他低头看着汩汩流血的伤口，本能用手捂住。

“为……什么……”

陈越语气很轻，上唇下唇一碰，在他耳边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话，“他不想我沾血，可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陈越垂下眸，余光勾勒出他的脸，冷漠疏离，一如唐桦记忆中那般矜贵不问世事。

“没有人是谁的替身，宋安是他自己，我也是我自己。”

警笛声越来越近，教堂的门打开，新的光亮浪潮似涌入，把陈越彻底分隔成俩边，一半藏在光里，一边藏着暗处。

院子里枯萎的玫瑰，偷偷绽开了。

第103章13悬空愺在梯子上/桌角磨批/边肏边磨阴蒂/捆绑在梯子上

来的人不是警察，是温衔山和宋安。

宋安接过那把小刀，擦去指纹，按上自己和唐桦的手，紧张地抖起来，“我是正当防卫。”

“对，你是正当防卫。”温衔山帮他确认。

回去后，陈越迟迟没回过神。

他真的杀人了。

陈越低头望着自己的右手，他居然真的杀人了。

“亲爱的，不用怕。”温衔山从后面抱住他，“你应该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