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应酬往来也不违礼,她又言语慷慨,行事大方,素来是有章法的,交托出去,倒也妥帖。
只她这里忙乱,那边邢夫人瞧着,不免心中眼里更添了几分恼火,倒也寻了事来挑唆。谁知凤姐早有预备,又已是知道邢夫人的为人,纵有二三事不妥,她便拿着鸡毛当令箭,顺着邢夫人的话狠狠折腾一回。
下头的人夹在里头,反倒为难起来,或有几个有人情有亲戚的,都寻费婆子那边,很是告饶了一回。他们哭天抹泪的,痛陈艰难,又实是有些瓜葛的,引得费婆子也没了盛气,自己家去嘀咕:“只寻咱们的晦气作什么?这些个事,又不是我挑唆着的。”
恰巧她兄弟家的孙女,小名儿月姐的来寻她的孙女说话,听见这话,倒是听住了步子听了两句,又想了一想,便拿话劝了费婆子几句:
“您老旧年说的话,竟不记得了?您老原在太太跟前有些体面,旧年也派了二奶奶许多不是,如今不寻您,又寻哪个去?倒是有心寻周瑞家的,偏她不得用。如今也不消做什么,只劝太太几句,大家伙儿胳膊折了往袖子里,有个体面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