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怔怔停了半日,忽记起现还在待客,忙便道:

“休说你家虽有罪责,却非主犯,又连累罚过了的,本是清白平民,现今这出家为僧,俗世种种,又是不同。我们家现有家庙,只你过去挂单住那,又有什么妨碍?不过是随常的事罢了。”

旁边王夫人见着甄宝玉生得相貌,便将些许慈母之心挪了几分过去,再听贾母这么说,自然连声称是,又想着甄家遭殃的种种,也是泪光微动,柔声道:“好孩子,你只想想你的父母,他们若是知道你这么个模样,岂有不心疼的?你我两家,又是极亲近的世交,上数一二代,都还是姻亲呢。原就该照拂一二的,你只管安心住下才是。”

两人一前一后十分恳切,争奈这个甄宝玉已然了断俗尘,不肯回转,只是低声念了一句佛号,执意要走。

他原也是经历过繁华富贵,又挨过风霜雨露,贾家的种种,他自然能领悟,可看到贾家如今的情景,却恍然如同甄家旧日,又如何肯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