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并不露惊惧困乏,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再听这话,便有了些闲话的心情,因道:“你们合着伙儿瞒我,这会子倒是人人都有苦衷,皆是为了我好。既如此,又说这些话做什么?我便是个糊涂不知人情的?”
她虽这么说,神情话音却有些打趣的意思。
三人听了都是一笑,宝玉更是道:“旁人不知道,许是还更看重那一块死物,妹妹却不是这一流的。不过是爱屋及乌,少不得有些耽心的。”
话说到这上面,两人再无旁个可言语的,只相视一笑,略略将心中几分忧虑解了些,正待往贾母屋里去,忽得又有一个平儿走进来。
见着她来,黛玉忙问道:“可是那玉寻到了?”
“哪里这么容易了。”平儿正为这事过来的,又听黛玉询问,便知道她也听说了,当即叹道:“二奶奶打发人去官府报案,又着人寻下头九流儿的人物,好是一通使力,终究才这一夜的工夫,哪里能就打探明白的。
这会子使我过来,是要与二爷分说太太那里必是瞒不过去的,竟回说明白。老太太那里却不好惊动了,不如寻个托词,说着那玉被摔砸了一通,虽没坏,外头赤金璎珞一应都变了形状,必得重新料理,这两日便不能带出去了。”
“这……”宝玉倒有些踟蹰:“老太太那里,自然照着凤姐姐的话无妨。只太太这一阵又有病症,又伤神的,不如也迟两日再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