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微红,轻抚着她的脸颊,“裕王待你好吗?”

“他待我挺好的,府内并无其他女眷,只是主持中馈还需要学习。”江容一句话将重点都说出来。

“中馈他肯交到你手里,自然是相信你的,你平时多多学习,定能顺利执掌。”崔娢放心不少,“阿娘只盼望你平安快乐,裕王待你好我就放心了。”

午饭是在左相府用的,男女同在饭厅内,分席而食。

二叔母隔着阿娘和她说话,满眼笑意的看着她,目光盈盈,“安娘快到了议亲的年纪,劳烦王妃帮忙留心,若是长安有品貌皆好的郎君,可千万要想着安娘。”

没等她说话拒绝,崔娢先发声替她拦下,“容娘嫁人后成日里在王府,很少有机会见外男。”

二叔母笑容一滞,还是不死心道:“长安青年才俊颇多,总比淮阳那地方好,容娘你就费费心,帮衬帮衬自家姐妹。”

说着视线逡巡在裕王身上,心思昭然若揭。

二叔父在淮阳不过是县衙主簿,九品小官,官阶低位,早些年求过阿耶想来长安为官,左相以长安水深不适合他为由拒绝了,为此二叔父还和阿耶生气来着,觉得是他看不起人。

九品小官的嫡女就算是上嫁,最多只能嫁给六七品得官员,哪比得上天潢贵胄的裕王,况且正妃是自家亲姐妹,她就算是侧妃,日子不会难过。

二叔母算盘打得噼啪响,这次来长安,就没打算让江安再回淮阳,无论如何都要在长安某个前程。

崔娢再次拒绝,言语没有那么委婉了,“容娘安于裕王府内宅,平日里只与裕王朝夕相对,你让她帮忙留心,难不成是想让安娘与容娘共侍一夫吗?”

被戳中心思的二叔母和江安对视一眼,低下头不敢接话。

祖母见状,开口就是拉偏架,偏帮二叔母不是一日两日了,“华娘只是关心安娘,娢娘何必如此大惊小怪,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副模样,说起话来夹枪带棒。”

在江容的记忆中,祖母总是喜欢二叔母多过于阿娘,阿耶来长安赴任,祖母秉持着不分家的原则,将一大家子都带来长安,借住府中时,还以崔娢不会管账为由,将中馈交与二叔母主持,明明阿娘是府内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