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明明相互倾心,碍于苦衷不得不口是心非的状态。

如果按照她的计划,二人单独相处,完全有机会开解误会、表达真心,让萧显这么一搅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崔临哪敢说出真心话?

江容偷瞄石桌下的六合靴,趁大家不注意一脚狠狠的踩上去,“裕王初见表兄,如此询问是否有些冒犯?”

痛的萧显浑身一颤,见她维护崔临越发不爽,但面上不显,还是乖乖道歉,一副妻管严模样,坐着敷衍的行了拱手礼,“是既白鲁莽,景瞻兄恕罪则个。”

崔临赶紧起身回礼“裕王客气。”

原本就尴尬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

江湛僵硬的打个圆场,建议道:“娘子们吃香饮子,咱们吃些酒?”

萧显:“可。”

崔临:“好。”

趁着仆人搬酒的间隙,江容凑到兄长耳边悄声说,“你赶紧想个办法将裕王弄走,灌醉也好、敲晕也行,反正你想办法将他带离这。”

再晚些阿耶阿娘都回来了,崔临与静和便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了。

江湛:“?”

那是皇子!还灌醉?还敲晕?不要命了?!

等他消化完这句话时,江容这边已经将三杯酒倒满,依次递到面前,萧显那一杯明显比他们的满许多,手但凡抖一点都会洒出来。

看来先要执行灌醉计划了。

她记得萧显的酒量很浅,前世婚后有次宫中设宴,他席间多喝了几杯,便脸颊微红,眼神迷离,醉的晕乎乎的。

而且他酒品着实不怎么样,醉酒后异常粘人,缠上她就不放手,一双手臂紧紧的匝在她的腰间,无论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从宫中出来的一路,都被人多看好几眼,他醉着不知道,她却清醒的知道丢人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