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所致,所有人都认为这两个孩子很不吉利,更加讳莫如深。

江母只好在找了处风水极好景色宜人处将他们安葬。

左相为了防止给自己和家族带来不好的运势,已经很多年没有来看过他们了。

燃起白烛,烧上黄纸,立于前位的江母开始流泪,千种苦楚,万般心酸漫上心头。

平日里她是端庄大气的左相夫人,像是泥胎金塑的精致人偶,出席宴会平日往来从无错处,更从未在儿女面前露出如此脆弱伤感的一面。

众人皆知左相爱妻,家中不纳妾婢,更无别宅妇,长安贵妇都很羡慕。

但她觉得,她与左相这世情缘,早在两个孩子夭折那天,就已经消耗殆尽,爱情在她心中早就毫无意义,如今的她不过是囚在左相府里世家联姻的金色点缀。

江容与兄长想要上前宽抚,都被江母制止,难得可以发泄情绪的机会,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哭一会。

一只白蜡泪流干,江母手中娟帕沾满泪痕,她收了脆弱的情绪,擦干眼泪,她又是左相府端方沉稳的当家夫人。

除了眼眶红红,看不出半点端倪。

谨遵兄长的教诲,为了防止再度“偶遇”萧显,江容回去后一直在家躲着,闭门不出,对着那三人画像,琢磨择婿的终生大事。

直到齐王和陈若仪大婚那日,她才跟在江母身后一起出席。

齐王府的府门气派,金色匾额上挂着红色娟绸,喜色遍布,全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江容一下马车,笑意就僵在脸上,迎面走来的萧显丰神俊朗、风度翩翩,但她怎么看怎么别扭。

真是阴魂不散。

第16章 为何避我如蛇蝎?

廊柱上系着红绸,软红的地毯从屋内一直铺到殿外,夹道两侧站着婢女,手捧托盘微微颔首。

陈若仪青襦襕衫,发髻高绾藏在金色发冠内,右侧斜插着一只素色玉簪,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手执金线缠枝纹鸳鸯团扇,跨过马鞍,撒谷豆,一步一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