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看了龙舟赛?”江容回想了一下,没在曲江楼见到他,难不成他一直待在包间里没出来?“我也去了,怎么没看见你?”
“前几日忙忘了,没在曲江楼订上位置,便在池畔看了会热闹,”江湛一身白色长袍,暗绣兰花纹饰,低调又不失雅致,他试探道:“听说曲江楼今日押注,裕王拿了头筹?”
“是啊!”一提起这事江容就觉得懊恼,明明她早知道十一号会赢,竟然没想起来去下注,“满满一大盘的铜钱,得有好几贯钱。”
“你在曲江楼遇见了裕王?”江湛敏锐的捉住话里的讯息。
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她压低声音和他说:“我是见到他了,但请阿兄帮我隐瞒,最近不知为何总是能遇见他,要是阿耶阿娘知道了,又该担心我了。”
“阿兄也担心你啊!”江湛在外读书,一回家就听说父母在为小妹择亲,择亲人选尚未定下来,但听说她近日总是频繁去见裕王,“你和我说实话,真的是偶然遇见的?不是你主动去见他的?”
这话是阿娘托他去问的,阿娘怕自己问她不肯说实话。
江容一想到萧显脑袋就嗡嗡疼,长叹一口气,就差发誓般认真道:“真不是,我对裕王无意。”
“那就好。”江湛明显松了一口,嘱咐道:“那你近日躲着点裕王,别让他总来找你。”
她当然想这样,只是这裕王总是神出鬼没的,加之她现在怀疑萧显也有上辈子的记忆,平日动向与前世不一致,导致她没法控制。
自从工部侍郎陈豫在大理寺狱中自尽,皇后被禁足,镇远侯被降爵一等,燕王便闭府不出,燕齐二王的斗争表面上进入停滞阶段。
裕王萧显身为第三方势力,不知道如今充当什么角色,让人猜不透。
皇后素衣脱簪跪在御前,手捧陈氏丹书铁券时,泪涕俱下言明陈豫已被逐出家谱,陈豫之祸不应牵连陈氏家族。
明帝明显动怒,甚至起了废后的心思,后来是长居佛堂的太后出面,才堪堪保住了皇后之位。
帝怒未平,暂时禁足。
端午佳节,不知为何,明帝主动解了皇后的禁足,与其一同出席端午家宴,燕王收到消息第一时间便进了宫。
距离齐王和陈若仪的大婚只剩下三日,这婚事已是板上钉钉,燕王与齐王的氛围越发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