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着酒气,嘴里还念叨着几句诗,听起来像是怀才不遇。

担心江容被撞到,汀兰挡在她的外侧,警惕的与这些醉汉擦身而过。

花满楼的老鸨已经妆容完整的站在楼下待客,满面的笑容对着迎来送往的人。

平康坊是知名寻欢作乐的地方,整条街都是建造精美的三层小楼,老鸨齐刷刷的在楼下站着。

花满楼本就是这条街最有名的,加之都知秋月娘子在,慕名而来的恩客不计其数。

江容朝着花满楼的大门走去,刚一靠近,老鸨就凑了上来,警惕的看着她,“这位娘子来我这所为何事?”

老鸨驻足欢场几十年,这人是男是女一眼就能看出来,别看她们换了男子装束,还故意加粗眉毛贴了胡子,可那胡子实在是不像原装,腰肢纤细,步履轻缓,还没有喉结,一看就是小娘子。

女子主动踏足此地,真是凤毛麟角,看她衣着打扮光鲜,还带着侍女,绝非走投无路前来卖身之人。

看起来应是高门贵女,莫不是来这里捉/奸的吧?

妻子来着捉自家郎君的,这事老鸨见过不止一次,每次都把她的楼里闹得天翻地覆。

偏巧那些人还有钱有势,砸了她的地方就走,她惹不起,只能自己担着。

江容没想到出师不利,摸了摸假胡子,掩饰嘴角的尴尬,压低嗓音说:“这是哪里话,来这不都是找秋月娘子的吗?”

门口处人多眼杂,她不能在这处告诉老鸨秋月被大理寺带走的事。

老鸨心里一紧,面上还是挤出笑容来,“秋月娘子今日有约了。”

她心里暗忖:是哪个杀千刀的没管好自家娘子,来着找她摇钱树的麻烦!

“可否借一步说话。”江容装不下去了,赶紧进入正题,怕她不答应又补了一句,“事关秋娘子。”

老鸨堆起的笑容僵住,秋月一早说去明礼堂,这早过了约定回来的时间,她还没回来,派出去找的人还没回信。

跟在老鸨后面,一进花满楼就闻到满室花香,各色各样的牡丹芍药芙蓉簇拥着雕梁画栋,倒真是个富贵迷人眼的销金窟。

正中间舞台上一群舞女正跳着胡旋舞,她跟随穿过大堂,沿着右侧的长廊走到后院一个僻静的小屋。

“说吧,你是什么人,把秋月怎么了?”老鸨现在是半点笑容都没有了,看着她的眼神阴恻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