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将那不伦不类的胡子扯了下来,“我是明礼堂的学生,今日秋月娘子来授课的时候,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县主派我来告知一声。”
“大理寺?”老鸨心下一紧,刚想继续问,就听见长廊那边传来脚步声。
内院是平时楼上娘子们休息之处,不对外开放,这没到时间娘子们不该出来,这脚步声沉重……不对。
若是秋月真折在大理寺,她剩下的娘子们可是她的命根子。
她赶紧出门查探,江容不明白为什么说到一半她就慌慌张张的走了,难不成是想起来什么?
“什么人!”老鸨抄起扫把就招呼过去,陆遗长剑出鞘,寒光一闪将扫把劈成两半。
她看着手里的半截扫把,浑身抖了一下,扔到了一边,满脸哭丧像,“你们……你们都是什么人啊!”
萧显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本不想与她有过多交流。
但看清楚老鸨身后跟着的江容时,萧显顾不得其他,连忙解释,“我是来这里问事情的,不是来……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那我还是来这找闺蜜的呢?”江容讽刺的冷笑一声,“你来此作何与我无关。”
“秋月娘子的信儿我带完了,”转头看向老鸨,“我先告辞了。”
萧显赶紧说道:“我是第一次来买消息的,是生客,他们这宰生客,刚才还收了我一枚金铤呢,你可得替我作证。”
第11章 我想见你
花满楼内丝竹管弦交织靡靡,花香酒香觥筹交错,方才没注意,长廊两侧尽是风流文人留下的墨宝。
江容没心思欣赏提着衣摆快步离开,萧显见状快步跟了上去。
独留老鸨望着分段的扫把心疼的很,有事好好说,伤害她扫把干什么,好几文钱呢!
见他二人走远,赶紧到内院检查清点她的小娘子人数。
萧显拉住江容的手臂,“等一下,听我解释。”
江容用力的甩开,无奈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无需与我解释什么。”
楼内人员众多,不好说话,况且两男子妆扮拉扯,更引人侧目。
他便跟在她身后,一直跟到了马车上。
“裕王还有事?”江容看着坐在对面的萧显,语气不善。
“有事。”萧显沉默了一下,“秋月娘子那边已经问询完毕,稍后大理寺会将她送回。”
“知道了。”江容想将他赶下去,只是碍于颜面,不好踹他下去,“男女授受不亲,裕王赖在我的马车内属实不妥。”
萧显慵懒的靠在车内,耍赖不走,“我的马车发生了点意外,能否请娘子搭送一程?”
“意外?”江容想起上次在普元寺,这人半夜偷偷把她的马放了,害得她没马车回家,讽刺道:“难不成你的马来了平康坊就不受管束,挣脱缰绳跑了?”
“我的马车不小心撞在了坊墙上,严重受损,无法使用了,我让小厮拖回家里,来日找工匠上门修补。”
“那行。”江容宽宏大量的让他搭乘,“那你记住,今日算欠我一次。”
加上前世的旧账一起算,她迟早回从他身上找回来!
到裕王府还需几条街,车内出了马车轻微晃动的声音别无他响。
江容本打算过几天找萧显说个明白,没想到在这遇到了,那择日不如撞日。
“裕王几次三番出现在我面前,居心为何?”马车内未备熏香,未上茶具,摆明是不想待客。
“我想见你。”萧显漆黑的眸子如乘着深情的潭水,“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江容咬紧牙关,挤不出半分得体的表情,是想见面利用她吧?一日利用不上,抓心挠肝的难受。
“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