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让府医过来陪你吧!”
她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府医过来上药,见他本来大好的伤处又反复开裂,一时间满头大汗,生怕是因为用药不当,引发伤口反复。
视线落在裕王背部旁侧,他突然发现有各种方向的抓痕,或清浅,或粗重,长短不一,看伤口的样子,应是最近被抓伤的。
能在裕王身上抓伤这么多痕迹的,那就只有王妃一人,他稍稍一想,就明白昨夜发生什么了,少年夫妻相处时,总是犹如烈火烹油,一点即燃。
他本不该对裕王床笫之事过多置喙,但如今裕王伤重,王妃有孕,若是任由他们乱来,这二人到头来都需要他医治,岂不添乱!
“裕王,虽然说您与王妃新婚燕尔,但有些事情不可冒进贪多,尤其是您现在伤重未愈,应该克制为好。”
萧显面色有些不自然,眼神回避,“我知道了。”
府医对他还不是很放心,无奈的摇摇头,在桌案上奋笔疾书,写出一幅药方,“臣给您开了服药方,等会嘱咐陆遗开水煎服,等王妃回来,臣再来给王妃请平安脉。”
“……”
萧显将汤药一饮而尽,听到通传有些差异,“江氏三娘?王妃的族妹?”
他对于江安有几分印象,眉头微蹙,“阿容不在,让她先回去吧。”
陆遗答道:“她知道王妃不在,求见的是您”
“求见我?”他甚是诧异,两指微弯,骨节敲在桌案上,“让她去前厅。”
前厅内仆从分列两侧,江安行礼过后,左右乱瞟,小心翼翼的说道:“还望裕王屏退左右。”
萧显的眸子打量在她身上,凌厉的眼神像刀一般锋利,周身气势迫人,“在场都是我的心腹,你但说无妨。”
若是他二人单独在此,岂不成了私会?
江安咬咬牙,心里默念:
前程需要自己争取,不争不抢,什么都没有。
进是裕王侧妃,退可成兄妹情深。
抬眸看向裕王的俊颜,她回想前些时日目睹他揽着江容腰身,小心看护,处处仔细,温柔相待,她艳羡的很,也想有这般贴心的夫君。
大伯父被贬,现下长安贵女对她避之不及,她花费银钱打点之人,也不愿理她,公主之位怕是难以成功,她得为自己再多做打算。
成为裕王侧妃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江容回来知晓今日事,定会对她多加防备。
她深吸一口气,夹紧嗓音道:“裕王俊朗,臣女仰慕,愿伴在身侧,为君分忧。”
萧显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不屑问道:“分忧?你能为我分什么忧?”
周遭气压骤降,站着的仆从怕得都低下脑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大气不敢出,努力降低存在感。
她强忍住羞耻感,用甜腻无比的嗓音说道:“二姐姐有孕不便,如若裕王肯给臣女机会,臣女愿尽心服侍,成就娥皇女英的美名。”
他一副恍然大悟模样,眼神却愈发鄙夷,“原来江三娘子是来自荐枕席的?看来上次本王说的话,你是半点没记住?”
“本王今生只娶一妻,不纳妃妾,不收通房,更无别宅妇,今生今世,只她一人。”
那是众目睽睽下,萧显许下的诺言。
江安当然记得,只是她想着,男人情深意切时许下诺言,当不得真,就算没有移情别恋,总有因色衰而爱驰的一日。
况且她这张脸有三分像江容,应是足够了。
“虽然你和阿容同宗同族,论样貌,论才学,论心性,哪里及得上阿容半点,你自比娥皇女英,是不是太抬举自己了?”
江安双手不安的绞在身前,羞愧难当,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