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静养。
倒是像一对恩爱夫妻。
倚在床榻的软枕上,江容伸手轻抚着小腹,眉眼温柔,抬眸看向萧显,试探问道:“你打算在洛阳待多久?”
在他眼皮底下定是难逃,若是他不在洛阳,或许机会大一些。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小腹上,“你在这待多久,我就待多久,我会和你跟孩子在一起。”
他继续说道:“大夫言胎像不稳,不能经受舟车劳顿,建议再卧床静养一月,等过了这个月,我们就回长安。”
她需要卧床静养不假,大夫建议半月,是她让大夫说成一月,想要拉长时间,若萧显等不及先回长安,留下她一人在洛阳,便是她的机会。
但他若不走,她还怎么跑路?
“你疯了?”江容眼神震惊,如今长安朝堂储君之争颇为激烈,他身为其中一方,不在长安坐镇,真不怕齐王趁势夺权吗?
“你担心我?”萧显眼中闪烁着光,很是自信,“我不会输的,我也不会让你输的。”
他若夺得皇位,她便是皇后。
江容试图和他讲道理,“萧显,如今长安局势紧张,你怎能放下一切来这里躲闲,如若齐王得胜,这些跟随你的人都要遭殃!”
萧显黑眸如漆,“你就是我的一切,没有什么事比你和孩子更重要,阿容怀胎不易,我自是要时刻陪伴。”
前世他即位登基,坐在龙椅上拥有天下,却无边孤寂,他最怀念的还是和江容在裕王府的时光,就算没有滔天权势,只要她在,就够了。
江容敛下眸中万千情绪,再多一月这孩子都显怀了,身子愈发沉重,她就更难跑了。
她离开长安已有几月,对现在局势不明实属正常,萧显和她说了下最近长安局势。
“齐王侧妃柳氏近日诞下一子,陈氏失势,柳贵妃想将齐王妃陈氏废掉,扶正侧妃柳氏,这样这个孩子就是齐王的嫡长子,亦是陛下的长孙。”
“柳贵妃一党连日在陛下床笫间吹耳边风,本来陛下已经动摇,打算下旨,但因陈太后出面,以一句“宠妾灭妻,无故废妃,难堪大任”将柳贵妃怼了回去。”
“这么多年了,柳贵妃还只会生长子这一个手段,人家说笨鸟先飞,她是笨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