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临时任礼部主客司主事,负责护送静和远赴戎国。
后他自请外放肃州任县令。
三年后,趁肃王赴京之时,戎国来犯,时任主将贪功冒进,带着副将想抢头功,双双战死沙场,军队无将,临阵退缩。
肃王知晓快马加鞭赶来,但从长安行至肃州需要时间,他只好以文官之身暂领肃州军。
戎军凶残,想要趁肃王不在一举攻破肃州,以静和公主之命要挟,逼迫他退兵,静和为了不使崔临为难,于城楼之上一跃而下。
崔临杀红了眼,此战向死而生,拼尽全力将戎国战胜,而他浑身是伤,不思归国,拼了命的朝戎国方向跑去,最终倒在了静和的尸身旁,力竭而亡。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碰到她了。
一个壮烈殉国,一个战死沙场。
萧显还记得前世接到战报时,那难以言喻的震撼。
所以萧显知晓,崔临终身未娶。
他想要改变他与江容的结局,亦想改变崔临与静和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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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防备过于耗费心神,江容索性主动出击,将迷惑的银铤在周围所有的州府兑换一遭,这样萧显来查时,所有州府都能发现线索,头绪一时半刻太多,他也理不清。
办完此事,江容放心不少,每日坚持静卧养胎,除了吃就是睡,身子越发懒了,大夫再来诊脉时,言她胎像已稳,建议可以适当活动身体。
但她本就不爱活动,和汀兰习武也只是为了逃跑时不让身体拖后腿,如今她已经跑出来了,还有了身孕,再没提过习武之事。
汀芷对于她这胎比她自己还要精心,但凡大夫有言,她势必遵照执行,这几日总是找借口让她到院中散步。
她嫌在院中散步太过无趣,走了几圈就躲回屋中,靠在软榻上休息,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她沉沉睡去,汀芷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拿她无法,取了件大氅披在她身上。
次日再让她到院中散步,江容觉得身上疲累,越发不愿动身,汀芷为了哄她出来,将原本要在厨房包的粽子,挪到凉亭中,让她来瞧包粽子。
汀芷状若随口问道:“娘子,听说洛阳也举办赛龙舟,不如我去茶楼定个包厢,去看比赛?”
“好啊!”自从来了洛阳她都还没出过府,整日在屋内静卧养胎,看龙舟赛可太吸引她了。
“汀芷,我知你想让娘子多走动走动,但娘子如今有身孕,人多的地方最好不去,不然被不长眼的冲撞了可怎么办?”
汀兰插话拒绝。
“包间内就咱们三个人,来去路上注意点就好了!”
见江容太过期待,汀兰不好再多言语,开始包粽子。
这下她来了兴致,她看粗使婆子快速熟练的包好粽子,洗净了手,跃跃欲试。
没想到看别人包容易,自己动手就犯了难,不是粽叶没合拢,就是包的太松糯米散了。
她有些气馁,将粽叶放下,粽叶的边缘擦过指腹一瞬,划伤一道,她“嘶”的一声吃痛,抬手观察时,发现伤口处已经溢出红痕。
原本在帮忙包粽子的汀芷,立马放下手里的粽叶和糯米,上前来查看她的伤口。
“娘子,很疼吗,要不要我请大夫来?”
“不用。”江容无奈一笑,“汀芷不必如此小心,只是小伤而已,无碍的。”
……
正在听银丹汇报的萧显,忽然察觉指腹一痛,他抬起左手查看,并无伤口。
那就是江容受伤了。
虽然疼痛很短暂,伤口应该不深,但他依旧很是担忧。
独自在外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怎么还能划伤手指,他越想越气,恨不得按住她的手替她上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