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掐住余秋的细腰,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细嫩的皮肤,化开一片淤红,他盯着那片皮肤,怎么都移不开目光。

从来都是如此,只要看着余秋,他就移不开目光。

耳垂的软肉,颈窝的凹陷,脚腕的骨节……余秋身上的每一处他都看不够,摸不够,像是馋嘴的小孩,非要贪得病入膏肓,无可救药才肯罢休。

男人磨透了余秋的身体,终于濒临爆发,颤抖着把浓稠的精液射到余秋的后腰上,流淌出一朵淫靡的花来。

封住嘴的胶带被撕扯开,男人趁机偷吻了余秋一下,明目张胆的狂徒,却是吻得小心谨慎。

余秋还来不及呼声喊叫,又被毛巾捂上嘴鼻,在男人的怀里沉沉昏睡过去。

“哥,醒醒。”

余秋被叫醒,环顾四周,自己还是身处在那间有些狭小的休息室里,地毯上晕开一圈深色的水渍,余秋知道那是什么。

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余秋的身体被细心地清理过,却还是有男人残留的触感,仿佛深入骨髓刮不干净的余毒。

“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盛夏,余秋更显得窘迫,怕暴露了自己难堪的境地。

盛夏拿起胸前的工作牌,冲余秋晃了晃:“我是学生志愿者,也是Anderson先生的助手。”

这场摄影展举办的地点在F大,是余秋的母校,他没想到盛夏也在这里上学。

哥,我能穿你的旧衣服吗?

哥,我去了你以前的初中。

哥,我还记得你的座位哦!

哥,你的被子有你的味道。

哥,总有一天我会追上你。

记忆里的盛夏,总是踩着余秋的脚印,穿他不要的旧衣服,坐在他用过的课桌,余秋盖不住脚的被子,却能把那个小小的身躯捂得暖暖和和。

而现在,余秋要抬起头,才能勉强迎上盛夏的目光。

盛夏在他看不见的日子里,热烈地生长,那些苦痛的岁月似乎丝毫没有遮掩住他眼睛里的光芒,一如余秋初见他时的那份闪耀明亮。

“Anderson先生让我转告你,他临时有事要离开,你不用再等他了。”盛夏眨了眨眼,“你要是还想再逛逛,我可以陪你。”

“不用,已经够了。”

余秋不想再待在这个让他喘不过气的地方,起身推门离开。

走出展馆,才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细雨,朦朦胧胧的,像是要遮住这个城市的喧嚣。

盛夏追上来,瞧见这场雨,嘴角一弯:“哥是要回家吧?地跌站离得不远,跑过去几分钟而已。”

“我可以等雨停,或者打车……”

余秋话还没说完,身旁的盛夏脱下外套,盖在他的头上,揽过他的肩一个跨步冲进雨幕之中。

盛夏的臂膀比余秋想象之中还要坚实有力,紧紧地拥着他,外套之下透不进风雨,蒸腾着蓬勃的热气,熏红了余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