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之前,同样因为王伟业的事情,徐引陪着自己在附中对面的小旅馆里“凑活”过一晚。
那天他心情和状态实在是很差,打不起精神面对任何人,只想找个地方自己一个人藏着。但徐引却像个小尾巴似的,执意要跟在自己身后,赶也赶不走。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总跟在自己身后的男孩,如今已成长为了独当一面的成熟男人。
最重要的是,他再次回到了自己身边。
就这样盯着徐引一直看一直看,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对方的睫毛在眼睑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徐引醒了。
毕竟已经和徐引朝夕相处了这些天,无论多么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已经做过了,林予慈也觉得没什么可害羞的,于是保持着原本的动作,并没有转开自己的视线。
徐引甫一睁开眼,下意识就朝着林予慈所在的方向望了过来。迎上林予慈带笑的目光时,他的神情稍稍愣了一下。
随后他便坐起了身,掀开身上的被子下了床,朝着林予慈走了过来。
虽说老家很冷,但徐引睡觉时一向穿很少这一点林予慈在江汉市就深有体会,他上身只穿了件黑色的背心,坐在了林予慈的床边。
背后的晨光洒在了他绷紧的肩背上,形成一种柔和而甜蜜的颜色。
在老家,他们睡觉前会把房门关上,但并不会上锁,房门上锁就会显得有些奇怪、有些欲盖弥彰。
徐引坐在床边和林予慈说着话,两人说话时声音都不自觉地放低了,清晨的日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偷听着情人间独有的絮语。
昨晚睡前,林予慈还在因为王伟业的事而心里不舒服,今早醒来后这种情绪已经尽数消退。
除了因为他昨晚睡了很好的一觉之外,面前的人也是他的一味良药,一种令他心神俱宁的安慰剂。
林予慈拉过了徐引搁在床上的手,一边说着话,一边玩弄着他的手指,从指尖滑到指根,与他十指相扣。
徐引任由着他动作,只是说话的间隙,会垂下眼盯着他们交错的双手。
他的肤色要更深一些,与林予慈那只修长净白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没过一会儿,他将林予慈那只乱动的手攥紧,那只手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但没挣脱开,随后听话地被压制在他的手掌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