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正厅,却不巧撞见言晔正捧著土钵跪在范珩面前取血,尤其他还正对上言晔那既纠结又好似要将他生吃入腹的眼神,许褚倒吸一口气,显然是被这样的场景给吓得不轻,他急忙道:“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两位还在忙,要不我明日再过来?”
范珩一听,嘴角竟扬起一抹令人恶寒的笑意,他笑着瞥了言晔一眼,说道:“别急着走,很快就好了,你过来这里帮我个忙。”
范珩无视言晔身为王上的颜面,他将言晔晾在一旁,兀自指使许褚替他拿擦血用的布巾,几分钟过去,土钵里已滴足言晔所需的鲜血,言晔将手中的土钵递给了许褚,他从许褚手中接过擦血用的布巾,言晔站起身准备替范珩擦拭鲜血并替他疗伤,而许褚也拿着土钵退到一旁,只是许褚一个转身,他竟背着范珩和言晔二人,往钵里丢了只米粒般大小的小虫。
从许褚一进门开始,言晔脸色就特别地僵硬难看,范珩此举,本意在间接告诉许褚该如何控制言晔,在范珩的规划里,在尚未培养出新一任王上之前,言晔这个宛如不定时炸弹的阿卡德王上,便是要死死地压制在地。
言晔还在替范珩疗伤擦拭血渍,范珩又侧头喊了一旁的许褚:“怎么会挑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是有关于神意的事情。”
“恩,上一回你给我的神意我有稍微推敲过,等会儿......”
这二人,对言晔视若无物,正当他们还在言晔面前大肆讨论神意之事,擦完血渍的言晔却低着头喃喃念起一串咒语,转瞬之间,言晔的左掌赫然窜出一条黑色锁链,这条锁链灵活地缠上范珩的右腕,范珩话说到一半,他登时感到右手一紧,他转头一看,竟发现言晔对他施了缚身咒。
“言晔,你干什么!?”
惊吓过度的范珩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他不停甩动右臂,想将这条缠到自己身上的锁链甩开,只是这条锁链游移的速度实在太快,转眼间,锁链已将范珩全身上下死死缠紧,范珩只能像条恶心的蠕虫一样,不停在地上扭曲挣扎,不时还伴随几句嘶吼怒骂。
“快放开我!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你难道不顾你母亲的死活了吗!?”
言晔蹲至频频叫嚣的范珩面前,他朝着许褚比了个手势,示意许褚走上前,他将土钵放到言晔手里,只见言晔伸手往范珩的下颚用力一掐,使劲将范珩的嘴给强行扳开,他微微扬唇,对着惊恐万分的范珩狡黠一笑。
言晔将土钵朝范珩的嘴边靠近,他一边笑,一边说:“顾,我怎么会不顾她死活?就是为了她的后半生,我现在才会这么做......”
“你知道自己......嗯唔......唔......”
言晔不顾范珩的挣扎,冷眼将鲜血直接倒入范珩嘴里,热血入喉的那一瞬间,范珩顿时感觉有什么东西也一并咽了进去,他猛力挣脱言晔的箝制,狠瞪言晔一眼,龇牙咧嘴道:“你、你刚才......给我喝了什么......!?”
言晔没有马上开口,反倒是一旁的许褚接上话,他说:“喝了一点血还有我养的金蚕。”
“许褚,你对我下蛊!?”
“下蛊怎么了吗?当年你不也对我母亲这么做?”
范珩心头一紧,他不明白言晔现在是哪来的底气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甚至还让许褚对他下蛊?莫非这二人在他背后达成了什么协议?
“你这么做是想要我给你母亲解蛊是吗!?我告诉你,你用这种方式逼迫我也没用,我劝你最好是......”
“不用了,我早就知道你到死都不会替我母亲解蛊,我怎么会傻到以为你会替她解蛊,你的蚰蛊我已经让人给解掉了。”
范珩又是一惊,他不假思索地转头看向许褚,而许褚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