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也不再多说,他捧起那盆强酸腐蚀的绿色半透明虫液,由上而下往言晔的后背淋了下去,强酸的虫液一触碰到皮肤,腐蚀了言晔一整片后背皮肤,虫液流经之处,光洁的皮肤瞬间变成一大片恶心烂肉,言晔的后背传来阵阵酸腐般的恶臭,撕心裂肺的剧痛也让言晔痛到全身不断打颤,俊美的容貌也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狰狞。

即便痛到连句话都快说不出,言晔仍用着过人的意志力,强迫自己继续撑下去,他呼吸急促、面色惨白,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字句:“纹身......都、都......去掉了吗......?”

“都去掉了,你快点疗伤吧。”

一旁的林琛见言晔痛到全身不断发抖,他举著枪,担忧地在后头喊了言晔:“主人......你还好吗......”

只见言晔从抖如筛糠的左掌里,化出一只又一只的白鸽,这些白鸽拍著翅膀往言晔的后背飞去,白鸽触碰到言晔血肉模糊的后背,瞬间化成一颗柔和的白色光球,这些光球就这么一颗颗融进言晔的体内。

光球一进入体内,言晔后背的伤口也逐渐愈合,原先腐烂的烂肉也开始长出细嫩的皮肤,不出一刻,言晔的后背又是一片白皙光洁,伤口愈合,疼痛也减退许多,言晔擦去额上的冷汗,缓缓说道:“我没事,小瞎子你别担心,你替我把人看紧就行了......”

“那......主人伤口还痛吗......”

“没事,现在已经不痛了。”

听不懂陆地人语言的许褚,站在一旁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许褚心里没来由就是莫名烦躁,他不耐烦地插话打断:“你们现在是在我面前讨论要怎么开枪毙了我是吗?”

言晔回头对着身后的林琛粲然一笑,随后视线又冷淡地扫了许褚一眼,冷漠回道:“不是,我们只是在调情。”

“......”

“你还剩下五十分,不想死就快点纹。”

许褚虽心底各种谩骂言晔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不过为了保命,许褚仍拿起刺针,开始沾起颜料重新替言晔刺上阿卡德背纹。

阿卡德背纹,每下一针就须注以祭司的灵力,这样完成的背纹才会具备祝福及魔力增强的功用,一场三圣物交接仪式里,替王上后背纹上背纹,最少也要花上一个半小时,不过许褚现在后脑勺上抵了一把枪,他可是拼了命在替言晔纹上背纹,最后终于赶在最后一刻,替言晔重新纹上阿卡德背纹,为了慎重起见,言晔甚至还当场念起背纹上的咒语,这一回体内的魔力果然不再这么横冲直撞。

言晔转头看向坐在一旁满身大汗的许褚,说道:“辛苦了,我母亲的蛊毒如果找到解法,立刻用传音虫告诉我。”

“......恩,那我先走了。”

言母所中的蛊毒,乃为一种名为金蚰蜒的毒虫所制成的蛊毒,养蛊过程中,由于金蚰蜒性情狂暴难以驯服,仅有成功驯服并用自身鲜血与之订下契约,才能让金蚰蜒效命于自己。

为了增强金蚰蜒的毒性,范珩平时除了定期喂自己的血以外,更会喂食其它毒虫来给金蚰蜒食用,这个蚰蛊,范珩可是花了二十多年才将之养成,而中了蚰蛊的言母,每月都必须取得范珩的鲜血来控制体内的金蚰蜒,若是鲜血取得迟了一些,体内的金蚰蜒便会开始狂暴作乱,初期会胸腹绞痛、腹部肿胀如瓮,后期疼痛加剧更会不时呕出大量鲜血。

无奈的是,每当言母发作,只要言晔一使用治愈术治疗,言母疼痛的情况就会变得更加剧烈,故每月送血时间一到,言晔必定卑躬屈膝地向范珩索取鲜血,以稳定言母体内那只蛊虫。

为了解除言母的蛊毒,许褚花了两日躲在神坛里查阅各种资料,总算是让他找出强行逼出金蚰蜒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