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留存的恩基魔力,施展先前所学的术法。

随着到神堂的次数越多,言晔也隐约弄明白一件事,他总算理解范珩为何要将孩子分成两半,还分开传授不同的学识,言晔推断,他所处的课堂表面说是培养祭司,实则为培养下一任王上,而许褚那边才是真正要培养祭司的课堂。

言晔虽未见过现任的程尧王上,但就他所知,程尧年纪正值壮年,根本就不需要这么早就开始遴选下一任王上,那么范珩为何还要用培养祭司的名义,暗地培养新任王上?

某日,是言母轮值要替孩子们送餐及打扫环境的日子,天还微微亮,言母就进到寝间准备喊孩子们起床,言晔知道今天是母亲值班,他特地起了个大早等待母亲过来,言晔一见言母进来,他立刻跳下床拉着母亲就往寝间外边走。

“晔,怎么了?”

“妈妈,程尧王上是不是要提早退位了?”

言母一听顿时脸色骤变,她猛力扯了言晔一把,低斥道:“王上根本就没有要退位,你到底是听谁胡说的?你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吗?”

“所以......真的没有吗......?”

言母又再次强调程尧根本就没有传出要退位的消息,只是言母这样的回答却又让言晔更加困惑了,既然王上没有要提早退位,那么为什么范珩要这么早就开始培养新任王上?

“为什么你会突然问这些?”

言母这么一问,言晔便把他在这里的所见所闻告诉了言母,而言母似是也察觉到不对劲,她原先也和言晔一样,以为范珩真的仅是在找寻接任祭司的孩子,只是这么看来......范珩似乎在背地里正谋划着什么。

“晔,这件事你有对别人提起过吗?”

言晔摇头,言母又反复叮嘱言晔绝对不能将此事外扬出去,尤其千万不能让范珩知道此事,言母担心范珩会因此对言晔不利。

这个未解之谜,就成了母子两人放在心中的秘密,当天言晔一如既往地照常上课学习,只是当晚许褚却抱着一瓮虫瓮回到寝间,他的脸色还特别地难看。

言晔一问才知道,瓮里面是种叫百足虫的毒虫,范珩给许褚他们出了个作业,要求他们一个晚上就要与百足虫订下契约,让虫子为自己效命。

“言晔......明天你很有可能就看不到我了......”许褚说着说着,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了。

“你是在说些什么?你是要死了是不是?”

“我......还真的要死了......”

“......”

许褚捧著虫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解释,他说这个毒虫需以鲜血为契,灵气为引,才能让百足虫这种极为凶恶的虫类听命于自己,由于百足虫毒性极强,只要被咬上一口,不出一刻便会没了性命,许褚虽学了驭虫术一年,但驭虫这方面的天赋却也没有特别的出众,而且与百足虫订契约的过程若是失败了,百足虫还会反咬对方一口。

“言晔......可以的话......你能不能替我带个话......替我告诉我的父母......说我很爱他们......”许褚越说眼泪是掉的越凶,他哭到一张脸都快皱成一团。

言晔听着许褚抽抽噎噎,清冷的面容难得地眉头紧皱,他二话不说,拉着许褚就往寝间外面走。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闭嘴,我要救你。”

“......救我?”

言晔拉着许褚躲进食堂里面,夜半时分,两人蹲在食堂一角,言晔伸手指著虫瓮,示意许褚现在就打开虫瓮,与百足虫立下契约。

“你、你、你认真的吗......?”许褚一听,吓到连话都快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