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姆尔:?

格雷西皱眉,按照情报,伯金和胥寒钰雄虫似乎确实是熟识,但伯金选择当宴会雌虫的时候他并没有成为胥寒钰雄虫的雌虫。

这个战雌确实是宴会雌虫,他选择了以无主雌虫的身份进入雄虫的宴会,在里面当一个无主无情不知忠贞的雌虫,换取最低劣的肉体接触。他得到了于雄虫亲密的接触,也葬送了自己表露忠诚的机会。

他和胥寒钰雄虫……

“走吧。”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招呼,胥寒钰打完就和两个雌虫说。

撒姆尔没有说话,静静看着胥寒钰。

“他是宴会雌虫。”撒姆尔的声音有些沉。

“你在生气什么?”胥寒钰的语气淡然。

“不,我没有……”撒姆尔他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但他心中的这些憋闷又是怎么来的,是看到自己的旧识成为宴会雌虫而来的吗,只是因为那个宴会里雄虫的选择?

黑发的雄虫看着他,眼神深深。

这一话题到此为止,之后也没有后续。

“主人?”

飞艇上,胥寒钰的雌虫都感觉到了主人的低落,那是及不可查的气息,如果没有标记的连接他们也难以感觉,但这种丝丝缕缕的气息又是那么深刻,似乎已经酝酿了许久。

胥寒钰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异样,他的手放上离自己最近的林河的发,林布洛克顺着力道就卧上了主人的膝,在上面被轻轻顺毛。

雄虫的掌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他的发与身躯,似乎有无限耐心。

“主人不高兴吗?”林布洛克问,他的眼睛着似有似无瞟向撒姆尔。他的眼色没有变,神情却难掩恶意。

他可以为主人扫除一切障碍。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一些习以为常的事情而已。

少年的期许。

以往,暗帝里也有许多奴隶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们嘴上不说,脸上写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少年总可以天马行空,期许一切的最优解。他却早已看清,也无意去做那个好人。

他一直不是个好人,不然就不会在暗帝里工作,更不会坐上暗帝顶级调教师之列。他的所作所为让他的遭遇都理所当然,所以他知道自己死亡的时候接受如此良好。

“主人的过去有不高兴的事情吗?”等他林布洛克知道是哪些没眼力见的家伙,他也教教他们什么叫终身难忘。

蝶族的鳞片闪烁,他是幻蝶,他可以兵不见血攻击那些与他作对的家伙。包括雄虫,雄虫们。

“不,应该不算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事实上他还混得挺好的。有几个自己的奴隶;在工作上也嫌少有误,还可以对自己在意的孩子做点什么。

他是暗帝的顶级调教师,又具有【医擅长】技能,除了基础的素材奴隶调教,还可以接收一些成品奴隶的损毁后修复,也可以留下一些被抛弃的奴隶。

他其实做了些事情,只是他也从来不是为所欲为的人。

人要自由,要先和规矩。

在规矩里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

只是暗帝的规矩不是什么风光霁月的存在。

觉得暗帝不复存在才是皆大欢喜的大有人在。

觉得调教师都该死绝的人大有人在。

甚至胥寒钰自己都知道自己的存在和很多作为洗刷不尽,所以他可以如此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意外。

因为那不是自然因果吗。

但被问起他为什么不愿意做那些举手之劳的时候,说实话,胥寒钰的世界没有那么多的应当。

林布洛克不懂,他安静地窝在主人身上,感受更长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