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钟山农家呆了十余天。之所以会逗留这么久,不全为郑桑,主要是城中情况未知,秦徵也不敢贸然带着郑桑回咸城。
咸城戒严了,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消息。
他们一同乘坐在马上。郑桑听罢,连连点头,接着问身后的秦徵:“现在回去就没事吗?”
“秦王要是死了,这么大变故,这么多天,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的。”秦徵回答道。他可不像某人,光吃饭不干活,他这几天都在打听消息。
“为什么秦王会死?”
秦徵翻了个白眼,“难不成那些人是来刺杀你的吗?除了秦王,还有谁值得在那种场合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难道在秦王出席的场合刺杀丞相,这合理吗?
郑桑这才反应过来,他们遇到的黑衣人是刺客,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迟钝,“你这几天都在想秦王死没死啊,你竟然诅咒君上。”
秦徵轻笑,“怎么,你要去告我?”
郑桑得意洋洋地说:“你求我,我就不告诉别人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下去。”秦徵作势拎起郑桑的领子,要把她扔下马。
郑桑急忙拉住他的手,连连告饶,“别,我说笑的。”
二人走了大半天,终于到了灞河,过了前面的灞桥,再有一段距离,就是咸城大门。
秦徵摇了摇水囊,听见空空的声音,决定先到河边饮饮马、取取水。
郑桑顺便去旁边洗了个脸,对着河水理发。良久,她一个女孩家都整顿完了,秦徵还蹲在那边盛水。
郑桑贴过去,只见秦徵目光深远地看着远方,便也蹲下身子,撑着下巴与秦徵看向一个方向,却什么也没看到。
郑桑拿胳膊肘戳了戳秦徵,“你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