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徵给不知疾苦的贵女解释道,“不过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我师傅去游历,有时候借宿在农家,帮忙干点活,就什么都会一点了。”
年纪小小,经历倒很多。
郑桑不予置评,随手摘下身边一朵黄色的野花,默默在一边玩,不自觉唱起了母亲经常唱的歌:“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民调直畅轻快,坦率真诚,秦徵觉得动听。
他想起了那天夜里的事,他确实喝多了,心里不痛快,又念起自己的父母。可对着一个女子撒气,算什么大丈夫呢。
“抱歉了,那日。”秦徵状似无意地说。
什么?
郑桑错愕地抬头看向秦徵,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是在和她道歉?眼睛东张西望的在看哪里?不知道要看着人说话吗?一点诚意也没有。他要道歉的地方可太多了。
郑桑也如秦徵一般,把头撇到另一边不看他,明知故问:“哪日?”
不防备却换来秦徵一掌,砸在她斗笠上,砸她的蹬鼻子上脸。
“啊”郑桑惊叫一声,扶正斗笠,气不打一处来,“莽夫!”
“嘿嘿,过奖了。”他还笑得出来,拱了拱手接受这个评价。
谁在夸他!
郑桑气不过,随手扯了一把草扔到秦徵身上。
这个丫头片子,秦徵一时脾气也上来,又把身上的草屑扔回给郑桑。
二人你一下我一下就要拉扯起来,有个女声唤了秦徵一声,郑桑和秦徵双双仰头。
来者是村北的如花姑娘,手里挎着食盒,大概又是来给秦徵送亲手做的面饼的,郑桑见过她好几次了。
女孩儿的心思,女孩儿最懂。不了解秦徵的坏脾气,光从外表来看,秦徵算得上一等一的飒爽男儿,骗到懵懂无知的女孩儿欢心实在再正常不过。
可惜这个姑娘名不副实,有“如花”的名字,却没有如花的容貌,脸有麻子,身材臃肿。秦徵连她郑桑的美貌都可以不为所动,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谁能入他眼。
郑桑坐在田埂上,强忍住看热闹的心情,低头摘了一朵花,一边扯花瓣,一边听见秦徵和如花的对话:秦徵好言推拒,不过如花姑娘盛情难却,直接硬塞,最后只余一句秦徵的道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