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怎么在你这?”郑桑还以为在逃跑的路上掉了,没想到在秦徵怀里。

偷听她讲话,捡到她的荷包,还不知什么时候顺走她的发饰。

郑桑三者一联想,坏笑,“你还说不是在意我?”

是她簪子上的坠子一个劲乱晃,全拍他脸上了好吗!

“呵呵,”秦徵对着郑桑,和她一起笑,转头就把叠好的被子掀乱,没好气地说,“自己叠!”

“你这个人怎么……”郑桑气得跺脚,想指责他,秦徵已经大步流星离开。

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郑桑腹诽完,照猫画虎,却只叠出来软塌塌一团,就扔到一边没管了。

其实打水、梳头,她样样不会。好在这些事都只凭力气,不要技巧,做的再慢也做完了。

郑桑简单绾了个发,看见桌上的粗茶淡饭,有点失望。无奈何饥肠辘辘,还是坐下吃了一些。

用完早饭,郑桑随意走了走,才发现家中已经没一个人。

主人家一对老夫妻,秦徵,关键是秦徵的马,都不见了。

郑桑心里有股说不清楚的不安,枯枯站在大门口,抠着指头。

下雨了,丝缕如烟,寒凉如冰。

一对蓑衣老者从寡淡的雨幕中行来,渐渐近了,正是房舍的一对主人。

郑桑跑到老夫妻身边,看向他们身后,并没有第三个人,有点失落。

老大娘赶忙把斗笠戴到郑桑头上,“你这丫头,下雨了你跑出来干什么?”

“我在等你们,”郑桑问道,“和我一起的那个男子呢,他去哪儿了?”

“我们出门的时候他还在啊,”大娘护住郑桑的肩膀,“快进屋,快进屋。”

郑桑与他们一道回去,时不时回头,只看到像水墨一样的群山。

大娘抖掉蓑衣上的雨水,催促郑桑:“衣服湿了,快去换一身吧。”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只湿了一点点,没事的。”郑桑说完,又坐回了门口。

他难道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因为早上开的玩笑?

好像确实没有危险了,他又厌恶她,肯定不想带着她这个累赘。

他会叫人来接她吗?徒步走回咸城,应该会很远吧。

秋雨,好冷啊……

郑桑发了个抖,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

回首,是大娘,拿着一件干净的布衣,对她说:“这是我儿媳以前的衣服,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别受寒了,本来就瘦瘦弱弱的。”

“好。”郑桑木讷地点头,欲起身回房,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即倒了过去。

郑桑没有跌到地上,而是被人从背后搂住,瘫倒在地上。

秦徵,湿衣湿发,一脸紧张。

碰巧这个时候回来的秦徵瞧见郑桑脸色发白、两腮酡红,手掌搭在她额头,皱起剑眉,“你发烧了?”更像是陈述。

郑桑没有接话,只问:“你去哪里了?”

旁边的老叔一听郑桑发烧,重新披起蓑衣,说:“我去请郎中。”

“麻烦了。”说罢,秦徵抱起郑桑,小跑着进屋。

郑桑晕晕乎乎的,发不出力,只是简单勾着秦徵的脖子不至于滑下去,整个人瘫在秦徵怀里。重量全部转移在秦徵的手臂,却还是很轻,比秦徵想象的要轻很多。

秦徵把郑桑抱回了屋,要放她坐下,郑桑却拉着他的领子不撒手,固执地问:“你去哪里了?”

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

郑桑这点力气,平时的时候秦徵都可以掰开,何况现在病中,他只要站开半步就能挣脱。

他平视着郑桑的眼睛,没有动作,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