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身侧的同僚说道。
谢安之看着屋外,神色凝重,“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君王不猜忌权臣的,否则武安侯也不会在西京驻留数月之久,最后在朝廷的逼迫下才独自回京,然回京后又故意引起百官的不满,不正是为了打消上位的猜忌吗。”
“大楚刚刚一统,上位现在需要武安侯的扶持,但这种局面,又能维持多久呢,哪怕他们还有一层关系,但不排除,这是上位拉拢他的手段,只要站在那个位置上。”
“人都是会变的,不管是谁。”谢安之又道,“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由于楚国的实际决策者平阳公主,是以公主的身份由边将扶持进而执掌权力,因此比起女官出现在朝堂上,更让百官惊恐的是,武安侯萧怀玉的权重。
自国家一统后,为防止边将权重,平阳公主采纳了文臣的建议,实行强干弱枝的国策,加强中央,削弱地方,就连禁军制度,都将原来的三军改为十二卫,十二卫各设大将军,直隶皇帝,并不再有开府置属的权力。
然而对于武安侯萧怀玉,平阳公主却迟迟没有做出处置,十万边军对于朝廷的威胁,远重于漠北的突厥。
加上武安侯回京时的傲慢无礼,与庆功宴的缺席,令群臣愈加不满。
于是在武安侯回京一个月后,平阳公主陆陆续续收到了不少弹劾的奏疏,但都被搁置在一旁。
院中,萧鸢鸢看了一眼萧怀玉,侧身答谢道:“多谢武安侯替下官解围。”
“这些文官,多是欺软怕硬之徒。”萧怀玉道。
“我知道的,他们对我的不满,对长公主的不满,但是又无可奈何,因为公主背后有武安侯,所以他们联合起来上疏弹劾与攻击武安侯,是因为心中的不安与害怕。”萧鸢鸢抬头看着萧怀玉,“他们害怕公主有一天,会真的取代天子,牝鸡司晨,进而使他们更加害怕,本该在内廷永无出头之日的人出现朝堂之上。”
“其实说到底,他们真正害怕的,是自己会被人取代,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有这种害怕,才会想要通过欺诈与打压,来保全自己全部的利益。”萧鸢鸢又道,“公主在袒护武安侯,同时也是在保护自己。”
“可对于公主而言,武安侯不止是臣子,就像武安侯对公主,也并不止是君臣之间。”
萧怀玉愣了愣,她只是途经尚书省,恰好看见了那些官员对萧氏的刁难,看不下去这才出手,倒是没有萧鸢鸢想得那么深远。
“难道萧尚书与赵舍人串通好了?”萧怀玉回道,“连说辞都一样。”
“赵舍人吗?”萧鸢鸢愣道,“这个,下官还真的不清楚。”
“下官与赵舍人并不熟,我们只有公务上的往来。”萧鸢鸢又补充道。
“哦,不熟吗?”萧怀玉笑了笑,“既然不熟,萧尚书又为什么要特意与我解释。”
“武安侯还是快些去见公主吧。”萧鸢鸢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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