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里拿出一个葫芦,里面的汤药都已用尽,于是将煎药的药炉拿出置于炭盆上就地煎煮药材。
她将裁好的升麻扔入炉中,倒了些许清水开始煎煮,“公主是不是在猜,我究竟是什么人,接近二郎,有何目的。”
顾氏猜透了平阳公主的心思,但平阳公主并没有因此而恐慌,“不管你是什么人,出于出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让你得逞,凡一切有危国家,与阻碍我的人,宁可错杀,也绝不会留情。”
“公主当然不会留情,公主的狠心,便是连至亲至爱都可以拿来利用。”顾白薇道。
“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平阳公主道。
“她的性命,早已不由她。”顾白薇反驳道,“几番濒死,是我将她从地府拉回来的,公主有什么资格,在此与之争论。”
“她从不曾亏欠你。”顾白薇又道。
顾氏的话,像针一样狠狠刺进了平阳公主的心中,萧怀玉的死,让她心怀愧疚,同时也明白了那份,自己不愿承认的情感。
“我是亏欠于她,但你又知道些什么。”平阳公主冷下脸道,“你以为,你日日伴在她身侧,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不试试,又怎能知道,难道公主觉得自己做了这种,还可以求得原谅?”顾白薇又道。
“就凭你,也配?”平阳公主冷冷道,她心中的高傲,不允许有人与她争抢,“我不用尝试什么,我能猜到她的选择,那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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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宫
丞相范离一路小跑着追上了皇帝,“陛下。”
正在气头上的皇帝头也不回的朝寝殿走去,“陛下,是范相。”贾舟紧跟着皇帝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