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转脸,她不?知对谁发号施令:“那个蠢东西,为了救我?出蛮荒这么大费周章,我?若杀他,如何服众,他这样想,你也这样想对不?对?所?以你们都想踩在我?头?上教我?做事。好,不?要杀他,给我?一寸一寸剥掉他的皮,千万别叫他死了,否则我?也要你死。”
魔修惶惶不?安,连连称是,马不?停蹄地滚去剥皮了。
这让郁润青忽然想到那句“恶人自有恶人磨”。
玄冥教众日思夜盼,终于盼到魔尊归来,原以为魔尊能大展神威,将仙盟修士杀的片甲不?留,带领玄冥教魔修称霸天下,怎料在玹婴眼里,仙盟修士是敌人,魔教教众连人都算不?得?,只是她手底下的伥鬼走狗罢了,惹她不?快,她想杀就杀,丝毫不?顾念半点的同道情义。
以至于平日里阴险狡诈、作恶多端的魔教长老?,竟然摆出一副忠贞之士的面目,向这位过于心狠手辣的魔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进谏规劝了一番。
而玹婴是非常痛恨旁人对她指手画脚的,更不?屑同一群嗜杀成性的魔修讲什么狗屁道义,以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行事作风,那魔教长老?的下场自然够得?上因果报应。
郁润青有时候真觉得?这些魔教徒挺可笑的,一边主张弱肉强食,视人命如草芥,一边信奉强者为尊,对其唯命是从,到头?来自己成了弱肉,成了草芥,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仅可笑,还很滑稽。
“润青。”玹婴绕过屏风,见郁润青唇角微弯,坐在窗边,浸浴在晨曦下,雪白中衣散发出柔和温暖的光晕,像极了从天宫不?慎跌落人间?的谪仙,不?由一抿嘴,唤来侍从,低声耳语两句。
没?一会?的功夫,侍从捧来了一身新衣。
花纹繁复的玄色锦缎,在阳光中更显色泽华美艳丽。玹婴打扮布娃娃似的给郁润青换上新衣,连同郁润青遮眼的白绫也换成了一条黑色绸缎,做完这一切后,才心满意足的抱住她,说?:“我?好高?兴呀,你今天都没?有推开我?呢。”
郁润青唇瓣微启,还没?等开口,玹婴便捧着她的脸吻了上来,熟稔肆意,长驱直入,令郁润青不?得?不?强行催动灵力,焚毁那道缠在腕间?的定身符。
玹婴只觉掌心一热,立即翻身坐起,而后冷眼看着伏在床沿边吐出一大滩鲜血的郁润青。
不?过须臾,又甜腻一笑,殷勤的捧来一盏茶给郁润青漱口,有些嗔怪道:“做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郁润青漱了口,一言不?发,用衣袖胡乱擦拭脸上的血渍。
玹婴知道她是故意的,一个连吐血都会下意识趴到床边上吐的人,如何做得?出用袖子擦嘴这种事。
一只小狸猫从梁上跳下来,落在玹婴怀里,奶声奶气的叫唤着。玹婴轻抚着小?狸猫的脑袋,对郁润青道:“你不喜欢我送你的新衣裳吗?如果你想把?它弄脏,我?可以帮你。”
玹婴的威胁,郁润青很受用,沉默着放下了手。
玹婴笑一笑,抱着小?狸猫坐到她身旁,那小?狸猫正是调皮惹人厌的时候,被抱在怀里也没?个安分,凑近郁润青嗅了嗅,又伸出前爪勾了一下郁润青的手腕。玹婴垂眸瞧见了,面无表情的将小?狸猫丢到地上,随即说道:“你不喜欢我亲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嗯……叫什么来着,哦!陆轻舟对不?对?我在你书房的抽屉里拿符篆的时候,看到了你们两个的婚书。”
“你喜欢她吗?”玹婴将脸颊贴在郁润青的肩上,声音甜软又有一点哀怨的说?:“如果你喜欢她,我?就把?她抓过来陪你,只要你高?兴,叫我?做什么都行。”
郁润青终于肯开口:“我?不?喜欢她。”
得?到了想要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