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舟垂眸含住橘子的一端,等着她松手, 不承想郁润青指尖一推,竟将那瓣橘子塞进了她口中。
冰凉的指腹划过温热潮湿的唇瓣, 两个人都微微一怔。
郁润青收回手,慢慢笑起来:“甜吗?”
明明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陆轻舟却无端端的有些面颊发烫,甚至根本没有尝出这橘子的味道,只抿着唇点一点头?:“嗯。”
可惜她遮掩的并不好。
郁润青倾身过来,乌黑的眼瞳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嘴角微翘,藏了点坏心:“脸红什么?”
橘子的余韵还?在?舌尖上,轻微的喘息间是热烘烘的酸甜气?,其中似乎又夹杂着一点柔和的桂花酒的味道。
陆轻舟面上的潮红很快褪去,仰颌盯着郁润青,问:“你?喝酒了?”
“唔。”郁润青含糊的应了一声,紧接着便?道:“是瑶贞跟小六一定要我喝。”
原来不是同玹婴一起。陆轻舟垂下眼,替郁润青理了理散乱的衣带,又问:“为何一定要你?喝酒?”
郁润青笑道:“我说,一想到失去记忆这段时间,在?你?跟前做了那么多丢脸的事,就觉得不好意思见你?,瑶贞便?给我出主意,叫我拿酒壮胆,实在?是拗不过她,所以喝了一点。”
对?于郁润青这几日的刻意回避,陆轻舟并非一无所觉,她决定体谅,相信,等待,因那日晨起她看向她时,眼神柔软而多情。
只是一个眼神,就足够明确,足够让一颗患得患失的心安定下来。
陆轻舟亦笑道:“喝一点怎么够壮胆?”
郁润青坐到她身旁,嘴里含着两瓣橘子,两腮微鼓地说:“我倒是想多喝一点,偏她们两个献殷勤,非要陪我喝,那一盅酒才下去一半,两个人就都晕乎乎的了。”
陆轻舟闻言略有些惊讶:“她们两个也喝了?回来了吗?”
“饮酒和外宿孰轻孰重我还?是晓得的。”郁润青一顿,小声说:“这会应该都在?戒律堂罚跪呢。”
罚跪在?郁润青这儿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可于登云峰的弟子而言却是从未有过的,郁润青难免心虚,怕陆轻舟责怪她不知劝阻瑶贞,回头?没法和闻掌教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