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月了,郁润青对乌仁图娅始终是?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倘若乌仁图娅真的那样神秘也就罢了,偏偏……好似只对她神秘。

对于郁润青的心思,瑶贞浑然?不觉,自顾自的说道:“润青师姐,这是?刚挤出来的羊奶,还热着呢,可鲜甜了,一点都不膻,你要不要喝一碗?”

诚然?钟知意和瑶贞待她没有丝毫的恶意,可这种处境之下?,郁润青心头总是?萦绕着一股强烈的不安,于是?紧抿着唇,再度将?自己裹进毡毯中。

“润青师姐……”

“你们出去吧,我不想喝。”

瑶贞与钟知意对视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皮囊壶,哄孩子似的说:“那你要是?饿了,这里有小铜锅,你自己热着喝哦。”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帐子。

帐帘一落下?,钟知意就耷拉着脑袋,分外沮丧道:“师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啊。”

瑶贞也很?苦恼,只能勉强宽慰钟知意:“兴许有了那滴心头血,润青师姐就能恢复记忆了。”顿了顿,又道:“要是?长公主殿下?和雪团一起回来该多好,听闻长公主殿下?和润青师姐少年相识,关系非常要好,她说的话润青师姐一定会?相信的……可惜,偏这世上只有孟极的血才能解开长牙的毒,不晓得长公主殿下?要在石者山待多少年才能还清这份血债。”

钟知意眉头一动,抬眸看向瑶贞:“你倒比我还像我师父的徒弟,怎么我师父的事?你都知道。”

瑶贞闻言竟颇有些得意:“那当然?,润青师姐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两人?原是?一边说一边向前走,可钟知意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定睛看着瑶贞道:“你不会?喜欢我师父吧。”

话音未落,也不知瑶贞是?羞还是?恼,一张白净的脸顿时涨红了,睁圆双目,盯着钟知意,愣是?一时没张开嘴。

钟知意一向是?直来直去的性子,然?而看着瑶贞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由地烦闷起来,一反常态道:“算了,当我没问过。”

“什么叫当你没问过啊!”瑶贞回过神,气鼓鼓的朝钟知意一挥拳:“再这样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钟知意被?她逞凶斗狠的样子逗笑了:“我胡说八道,那你干嘛脸红呢。”

“我是?叫你气的好不好!润青师姐可是?我师姐的道侣,我怎么会?,你……你当我是?什么人?啊!”话至此处,瑶贞倍觉委屈,泪光涌上来,在眼里直打转。

“你别。”钟知意被?她的眼泪吓到,忙递上手帕:“是?我错了,你别哭啊。”

瑶贞瞪她一眼,没接手帕,转身?走了。

钟知意急忙跟上,也不敢嬉皮笑脸,只是?问瑶贞:“你说吧,怎么才肯原谅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保证没有二话。”

瑶贞放缓脚步,想一想说:“先欠着。”

“好,那你不能再生我的气。”

“你以后也不能再这样胡说。”

钟知意点点头,两人?便又重?归于好了,然?没走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鹰啸,随即又传来额娃的惊呼。

钟知意和瑶贞虽听不懂额娃在说什么,但单是?语气也能分辨出大事?不妙,两人?一齐回头望去,只见那体?型硕大的白鹰正抓着郁润青往阿郎山上去。

“是?雪团!它疯了吗?它要把润青师姐带到哪去啊?”瑶贞手忙脚乱的拔出佩剑,正打算御剑追上去,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声尖锐的哨响。

雪团听到哨响,立即调转方向,带着郁润青飞回了帐前。

郁润青挣脱鹰爪,滚落在地,微微喘息着,好一会?才勉强爬起来,看着匆匆赶来的瑶贞道:“你不是?说,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