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撇撇嘴,感觉方才?是被他拿捏了,但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却不想下一刻就被容璋扯入怀里,他将他的俊颜渐渐放大在她眼前,极其蛊惑地道,“但若是你伺候得?好,我也不是不可以做一回?商纣王,对你言听?计从?。”
见林晚一脸懵,容璋又将薄唇贴近了些,他指腹在她桃腮来?回?磨蹭,哑声道:“就比如,像昨儿夜里那样?,就很?好。”
林晚想起昨儿夜里那湿了一片的褥子,一张小脸登时胀得?通红,“你、你简直是不要脸,就知道欺负人。”
林晚虽然出身市井,但骂人的话说来?说去就那么一两句,对于容璋来?说简直是毫无威慑力,不然他也不会得?寸进尺地勾起一边唇角,“你这是在暗示我欺负你?”
说罢,灼热的目光还在林晚身上流连了好几息,吓得?林晚双腿一颤,她想起了当初在法华寺山下马车上的荒诞事来?,这个人在这种事上一向是没有底线的,于是再不敢惹他,只把自己缩在软塌的一角,耷拉着脑袋,乖顺得?像一只羊羔。
偏露出玉白修长的后颈来?,想起榻上与她交颈相卧的好处来?,容璋忍了几息还是忍不住,念了一句“作死”,便直接欺了过去。
直到马车快到东宫,林晚才?得?以脱身,容璋倒还是知道接下来?要见人,没动过她脸也没动过她脖子,只是......
林晚觑了一眼如今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的容璋,又看了一眼春衫前襟处那抚不平的褶皱,不明白他如今怎会有这个嗜好?
“殿下,你说今日这事能成吗?”太子妃心里没谱,毕竟林晚已经回?来?,也正是因?为如此,太子才?坐不住了,想要赶紧把这桩婚事定下来?,“我听?说那个女人还生了一个儿子,极其肖似子襄,舅母也十分喜欢,我担心......”
太子笑得?成竹在胸,“他不是个不识大体的人。”
在太子看来?,容璋的尊荣都是依附他的,他和容璋乃是君臣,哪有君的命令,臣不从?的道理?更何况又不是要他去死,也没有要那个女人去死,只是要塞一个富可敌国的妻子给?他,若非张鸳只属意他,他还未必愿意然他占这个便宜,哪里还有他拒绝的份儿?
然而太子是身在高位久了,被众人奉承习惯了,便是容璋也总是避其锋芒,却是忘了若是没了容家这个外家,没了容璋父子及其簇拥的支持,太子这个位置很?是可能坐不稳的。
“可是,人家张小姐也未必愿意啊,哪个正室能容忍这样?的宠妾和庶长子?”
太子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态度,“那个女人出身寒微,即便是生了个儿子,也只有做妾的份,她若是个聪慧的,便该明白,能遇到张小姐这样?家世不显人又和善的主母,那已经算是她的运气。”
因?本就是为了撮合容璋和张鸳,是以这一回?的并没有男女分席,如今春暖花开?,园子里的山茶花开?得?好,太子妃便叫人在园子里架起了烤架,几张条案摆满了腌制好的鹿肉,自然也有其他的菜肉,有几个蓝领太监在烧炭,而烤制鹿肉这样?的精细活儿则交由心灵手巧的宫女儿把持着,另有太子妃身边的红袖姑姑在全程照看。
而园子靠近湖泊的水榭里,太子妃正在吩咐宫人给?张鸳上茶。
张鸳接过茶盏,浅啜了一口?,只觉得?清香回?甘、齿颊留香,却品不出是什么茶来?,因?问道:“不知殿下这是什么茶?”
太子妃笑道:“这不是什么有名的茶,不过是容世子昔年云游时,在天姥山偶然遇见的几株茶树,自此便雇了专人养护,每年能得?那么几斤,我们也是托他的福,才?能跟着尝尝鲜儿。”见张鸳面露羞色,又卖关子道:“容侍郎不但对茶十分有研究,于画道更是精通。太子殿下常说,容侍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