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丈夫,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桃花多,且这回这个还是太子做媒,太子亲自做媒的,总不能做小吧?
那就是娶妻?
可他不是明明答应过娶自己?
不过,想起后头自己闹出的事来,林晚又不是很有底气,至少在从?泉州回来路上那几?日?,容璋可从?来没提起过这茬。
林晚悄声回了卧房,将被褥换了新?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皆睡不着,因心?里藏着事,连卧房的门被推开都没察觉。
容璋宽了衣,重新?躺在她身?侧,林晚才意识到他回来了。
想起那个劳什子张小姐,林晚就是一肚子气,以至于?容璋要搂着她入睡,也?被她抗拒地推开。
容璋察觉出不妥来,毕竟才刚她出去时,两人才如此?深入交付过,翻脸也?不该这么快,便问她:“你方才去了书?房?”
“都听见了?”
见她不应声,只吸了吸鼻子,便知晓自己猜对了,容璋从?背后将他拥住,将鼻息贴近她的脖颈间,温声细语道:“我正要跟你说呢,明儿你陪我一起去东宫好不好?”
林晚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去相看小姐,还要带上我一起?你这人怎么这么黑心?啊?”
容璋拉她的手,被甩开,复又握住,耐心?解释道:“那个张远山你应是知道吧?张鸳是他的闺女,太子想要拉拢张远山,便想要我和张家联姻,但这只是太子的一厢情愿,我的心?里只有你,也?只会?娶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林晚自然是知晓张远山,金陵赫赫有名?的商户,明面上的生意是漕运、银庄、酒楼,但听闻还参股许多矿山,民间传言当今皇上的国库恐怕还不如张家的私库来得充裕。
太子虽是储君,倒了一个三?皇子,却还有许多成年的皇子与他相争,太子未必就有十足的胜算,古往今来能够善终的太子可太少了,太子若是能拉拢张远山,自然是多了一份助力。
但其实,太子想要联姻张家,为何非得是容璋呢?林晚心?里这么想,实际也?问了出来。
容璋道:“你丈夫除了不得你的喜欢,在外头可是遭人惦记得很呢。”
林晚:“......”就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也?忒不要脸了。
不几?时,待容璋熟睡,林晚转过身?,借着床头的一豆灯火,看着他越发冷肃的一张脸,心?中?是思绪万千。
不曾想,即便她闹出这么多事儿来,他竟然还愿意娶她?
林晚抬下?巴,将泪意逼了回去,林晚啊林晚,可不要再动?心?了,被辜负过一次还不够吗?
因为累极,隔天林晚起身?时,已是日?上中?天,容璋已经不在一侧,她一睁眼就看见丁香侯在帐幔前。
洗漱过后,林晚坐在妆奁前,被丫头伺候着梳妆,这才从?前她可没有这个待遇,料想是容璋安排的,哪想一问才知是国公夫人安排的。
正说着,沈氏跟前的张妈妈又指挥着两个小丫头,端了两个朱漆盘子呈上来。
“国公夫人听闻林姨娘今日?要去东宫,因虑到姨娘这几?年不在金陵,怕是不知金陵时新?的样式,便叫老奴备了这些衣裳首饰。”
见林晚满眼的不可置信,张妈妈又添了一句道:“夫人还说,姨娘不必多心?,她只是不想你丢国公府的脸。”
挼蓝衫子杏黄裙,配以蓝宝石蝶恋花珠钗,这蓝宝石足足有拇指大,做工也?十分精细,有所谓无功不受禄,林安心?中?十分忐忑,等那两个伺候梳洗的丫头下?去后,便问丁香:“你在府里时间长,你说国公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啊?她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啊?”
丁香推开支摘窗,朝着对面西厢的廊下?努了努嘴巴,“